飄到很遠的地方。
莫倫忘記了手中的動作,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南飛只吹了一小段兒就停下了,說道:“自己做的就是不行,音律根本對不上號。”
把這個對他來說只是個半成品的竹笛扔到一邊廢棄的碎竹枝中,南飛躺了下去,枕著胳膊望向天空。
月亮真大。
月中的黑影果然與自己所熟知的月球是不同的,星星那麼多,他卻找不到自己熟悉的星座,根本無法判斷自己是在哪裡。
莫倫盯著那隻被廢棄的竹笛,開口說道:“我要去看望一下歐倫。”
“歐倫?”南飛坐起身來,“他在寶拉家裡嗎?”
“不,我已經把他送回了他的山洞。獸人不能隨便住在別人家裡。”
那倒是可憐了,歐倫傷的是大腿,要是半夜想上個廁所,也沒個扶著的。
“我跟你一塊兒去吧,正好看看他的傷怎麼樣了。”
莫倫點頭。夜晚把南飛一個人留在這裡,他也不放心。
南飛拿起藥箱,放進揹包裡頭。要是歐倫出了什麼問題,他也好及時處理。
“對了,你先在這兒等會兒,我去山洞拿燈。”手電筒還在山洞凹石上放著呢。
竹屋離山洞非常近,莫倫沒有跟過去,倒是走到那堆碎竹枝旁邊,把南飛扔下的竹笛子撿了起來,好好的擦了擦,□□了腰側的獸皮裙裡。
南飛出來之後,兩個人便慢悠悠的晃著去往歐倫的山洞。南飛不是個活躍的人,莫倫也是個悶葫蘆,兩個人湊一塊兒,似乎並沒有什麼話可說。
一般來說,無論是夫妻之間,還是朋友之間,兩個人的性格最好是互補的,一方沉默寡言,另一方最好是個滔滔不絕型的,照這麼看來,南飛與莫倫兩個似乎不是一對合適的夥伴,至少南飛是這麼認為的。
手電筒的光指引著道路的方向。南飛走在莫倫旁邊,思索著怎樣建設他的美好明天。
“你的藥能解血藤的毒?”莫倫問道。
“血藤有毒?”南飛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驚奇的問道。他今天聽見獸人說什麼血藤,但也只當成一般的藤條,沒想到還有毒!但自己隨便給歐倫用藥,不會出什麼大事吧?
“被血藤割破就會血流不止。”
南飛汗顏。他只希望看到歐倫的時候,發現那個對他好像沒什麼好感的獸人還好好的活著。
“這個我不知道。是藥三分毒,雖然今天把歐倫的血止住了,但我也不確定,還有沒有什麼副作用。”
“副作用?”
“就是可能還會產生不好的症狀。畢竟我不懂什麼血藤的毒。”南飛煩亂的用手揉了揉頭髮,如果歐倫真的因為自己的藥怎麼怎麼樣,那他的哥哥莫倫還不得活削了自己?
莫倫彷彿聽明白了南飛的煩惱,開口說道:“沒有什麼不好,歐倫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比之前受傷的時候傷口癒合的更快。因為你的藥。”
“已經開始癒合?!”南飛驚訝的問道,他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莫倫這樣的人是不可能說謊的。
沒多久,兩個人便來到了歐倫的山洞。
山洞裡頭黑乎乎的,聽不見什麼動靜。
南飛手中的燈光打過去,正好照在躺在石床上的歐倫身上。
歐倫感受到刺眼的光照,身子動了下,吃力的坐起身來。
看到這麼個威武雄壯的獸人變成了臥病在床的“二級殘廢”,南飛竟然覺得這傢伙有些可憐。
“你先別亂動!”南飛忙過去扶住他。歐倫剛才那麼一掙,裹著紗布的傷口又隱隱滲出血來。
歐倫倒是老實了,但腦袋還是深深低著,南飛覺得奇怪,這樣的姿態可不是歐倫的風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