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二十,離府後不用守喪,還是讓冬梅再給你尋個好親事吧。”在孫氏走到門口時,蔡嫵的聲音有些清冷地傳來,孫氏愕然轉身看向面無表情的蔡嫵,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您……您說什麼?”
蔡嫵挑眉,聲音依舊清冷:“怎麼?你想離開後還是以郭府如夫人的身份過日子?”
孫氏靜靜地看了會兒蔡嫵,終於像意識到什麼一樣露出一絲自嘲的笑,然後咬著嘴唇跟蔡嫵說:“奴婢謝夫人恩典。”
蔡嫵一言不發地轉身,送客之意明顯。
孫氏見此很識趣得不再多留,抬腳跨出廳門。
杜若見孫氏走了,趕緊來到廳裡。結果就見蔡嫵微低著頭,一手絞著帕子,臉上表情莫名的站在那裡。
杜若擔憂地叫了一聲,蔡嫵才回過神,伸手指指孫氏離開的方向:“杜若,你知道剛才她跟我說了什麼嗎?”
杜若搖搖頭。蔡嫵捂住眼睛似喜似悲地說:“她說她們之所以成了如夫人是因為那年你家姑爺去了潁陽回來就病倒;她說你家姑爺從來不曾碰過她們;她說你家姑爺是個體貼人,不缺不短,要什麼給什麼。她說你家姑爺心裡沒她們,她們不敢靠他。杜若,你說聽了這樣的話,我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呢?”
杜若看著蔡嫵,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最後斟酌了幾番終於說:“姑娘,你明知道孫夫人那是要離開了,故意舀話嘔你,你何必認真?”
蔡嫵轉身走到桌案後坐下,垂著眼睛看向地面:“本來是該高興的。可是你知道嘛,那女人剛才的表情告訴我,她對你家姑爺有情。聽她把他以前的事娓娓道來,我這心裡就被膈應的難受。”
“姑娘……”
“這還只是一個孫氏。等和李氏那位淚包姑娘會面又該是什麼情形?”蔡嫵說著嘴角掛了一絲苦笑。
“姑娘可是後悔了?”
蔡嫵豁然抬頭,收了苦笑眼睛晶亮地肯定回覆:“悔?怎麼可能?那是我蔡嫵的夫君,不是其他什麼人,一分也不能讓!”
杜若笑了,就聽蔡嫵接著說:“孫氏確實有些腦子,只是不知李氏是怎麼樣的了。杜若,等會兒從那匣子東西里挑出些值錢又好兌的金銀首飾給孫氏送過去吧。還有她的身契也一道送去吧。回來的時候給李氏留個話,就說姑娘這裡缺個伺候的人了,看她怎麼反應。”
杜若先是聽話的點點頭,然後有些疑惑地問:“姑娘,像對孫夫人那樣對李夫人不是更好嗎?”
蔡嫵看看杜若擺擺手:“孫氏沒有家室,沒那麼多負累,她出府不過是投奔冬梅。李氏可不一樣,內院管事盧媽是她表姨母,下人裡有她提拔的親信,商鋪裡還有她的親戚,你說這樣的情形,她會自己放手嗎?”
杜若恍然大悟,笑眯眯地點頭後轉身辦事去了。
60夫君不許人染指
蔡嫵也不著急;就坐在桌案後一手托腮;一手清茶慢慢品著。等半盞茶過去;杜若回來了,臉上帶著未消的怒氣;臨進門的時候深吸一口氣才在見到蔡嫵時儘量顯出一派淡然。可是到給蔡嫵回話時,怒氣又忍不住夾雜在話語裡:“姑娘,按照您的話給李夫人傳話了。可人家李夫人說:我是老爺房裡伺候的。人家根本不來!”
蔡嫵挑挑眉;端著茶杯饒有興趣地反問:“噢?真的不來?”
杜若咬著牙恨恨地說:“何止不來;人家連還抬出姑爺來堵杜若的嘴呢。”
蔡嫵聽完笑得眉眼發彎;手中茶杯一放:“叫盧氏來。怎麼說這個灑掃上的丫頭也是當年她舉薦的。這會兒不通規矩;也該找她。”
杜若絞了絞帕子;一步一跺腳地出門了。
等盧氏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滿臉不愉的蔡嫵坐在桌案後,一言不發地看著自己。盧氏原本就被杜若叫自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