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酒量好,但酒量好也不是這麼個喝法兒,要是雪兒姑娘在這兒……”上官炎碎碎唸了兩句,突然住口不語了。
說實在的,他還真懷念那個囂張得無法無天的女子,至少她在雲傾國皇宮的時候,他兄長是意氣風發的,也更不敢像這般亂來。
上官炎微微嘆了口氣,他想,如果雪漫沒有被送去夜闌國,一直留在雲傾國,那麼他皇兄是絕無機會娶葉傾城這麼個女人的。
可惜……唉!
“雪兒已經和我斷交了,你還提她做什麼?”或許是聽到雪漫的名字,上官情終於抬起頭來,理會了上官炎,但臉上全然是苦笑。
“那還不
都是皇兄你非要和她作對,不是我這當弟弟的說你,你真不該為了一個陰險毒辣的葉傾城,去得罪了雪兒姑娘。”上官炎搖頭,對葉傾城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
今日在喜堂上,夜陵送來那份‘大禮’的時候,他看得清清楚楚葉傾城眼裡那抹恨,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葉傾城不會那麼容易罷手的。
再加上今晚他皇兄沒有留在新房裡,葉傾城鐵定會把這筆帳算在夜王府的頭上,更算在雪漫的頭上!
一想到這一點,他就覺得頭疼,因為葉傾城已經是賢王妃了,他皇兄又對其愛護得很,萬一……唉,和夜王府對上,即使不是找死,也絕對是兩敗俱傷的下場。
“不是我想和她斷交,而是她要傷害傾城,我不能讓她傷害傾城。”上官情又灌了一大口酒,眉頭蹙得死緊。
上官炎無奈地搖頭,他皇兄還真是鬼迷心竅了,明明是葉傾城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傷害雪漫啊!
上官炎嘆氣道:“好吧,就算皇兄選擇了賢王妃,放棄了雪兒姑娘,那麼皇兄今日已經得償夙願了,又為何放著美人不抱,在這裡喝悶酒呢?”
上官炎這一問,問得上官情拎著酒罈子愣在當場。
是啊,他對傾城好了整整八年,甚至不惜為她與雪兒斷交,如今終於娶她為妻,他為何全無預料之中的喜悅,反而覺得茫然呢?
“皇兄,你該不會是反悔了吧?要不要我幫皇兄下旨廢了賢王妃?”上官炎喜滋滋地問道,他還真樂見這結果,那樣他的皇兄又回來了!
其實他一直以為,他皇兄會和雪漫成親的,沒想到他皇兄後來將雪漫送去了夜闌國,真是讓他大吃一驚也大失所望。
“不可!我答應要照顧她一輩子,保護她一生一世絕不受任何人所欺的!”上官情立刻脫口而出,眼神堅定無比。
上官炎一愣,看了他皇兄半晌後,眉頭蹙了起來:“皇兄,你答應了誰?”
“我……”上官情也愣了愣,眉頭跟著蹙起來。他只是脫口而出的,但上官炎這麼一問,他突然有了那麼一點胸悶的感覺。
半晌,在上官炎古怪的注視中,上官情輕嘆了口氣:“雪兒曾經說過,要是喜歡上一個女子,就要對她好,一生一世只把她一個人裝進心裡,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能拋棄她,我不想做始亂終棄的人。”
“對賢王妃,皇兄似乎談不上‘始亂終棄’吧?”上官炎失笑,這生米都還沒煮成熟飯呢!
“我已經娶了她。”上官情瞥了上官炎一眼,隨後丟掉酒罈子,站了起來:“好了,我要回府了,我答應過她晚點會回房的。”
上官炎無語地看了看天色,這不是‘晚點’,這根本是一夜未歸!
葉傾城可是個心高氣傲的女子,天知道他皇兄回房之後,葉傾城會給他皇兄什麼臉色看。
上官情離開後,上官炎的臉色就沉肅了下來。
“影子!”上官炎坐在原處沒動,直接沉聲叫了一聲。
一抹影子出現,半跪在上官炎面前。
上官炎用指關節打著堅硬的石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