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若水又罵她不知事,對百姓不好,給夜王府丟臉,心裡恐慌極了。
南宮若水‘嗯’了一聲,摸摸她的頭:“叔叔相信安兒,別擔心,大夫來了會幫她治的。”
聽見南宮若水這麼說,夜安兒的情緒才穩定下來,再轉頭看向那名女子時,除了眼中一絲擔憂,神情卻是已經淡然了。
只要南宮不誤會她,其他人誤會她又算得了什麼?
不一會兒大夫被侍衛請來了,簡直就是被拖著飛來的,停在那名女子面前時臉色還發白,估計是頭一次‘坐飛機’。
“快給她看看,得了什麼病。”侍衛命令道,同樣不願他們家郡主背黑鍋。郡主雖然頑劣,但做過的事必然是承認的,所以郡主說沒有做,那便是與郡主無關。
“是,是……”大夫連連應聲,知道這些人都是夜王府的人,不敢怠慢立刻蹲下身給女子搭脈。
這時候女子的掙扎漸漸小了,似乎也不那麼痛苦了,只在地上低低哀叫,也由著大夫給她把脈了。
大夫把完脈,起身向南宮若水,夜安兒還有夜如煜行禮:“世子爺,郡主,南宮公子,這名女子中了很厲害的毒,而且得了花柳病。”
中毒?花柳病?
圍觀百姓於是再一次愕然了,難道小郡主還有下毒的本領,只是那麼一抓?但花柳病總怨不到小郡主頭上吧?
“中毒多久了?”南宮若水問道。
大夫答道:“不下三十年。”
不下三十年?圍觀百姓再一次愕然,這女子看起來也不過四十來歲的模樣,難道從十歲就開始中毒了?
“可知是什麼毒?”南宮若水再問道。
“請恕小人眼拙,醫術不精,小人看不出這名女子中的是什麼毒。”大夫臉上有些羞慚,也怕夜王府怪罪。
夜安兒當然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便說道:“鬼醫叔叔肯定知道的,要不,請鬼醫叔叔來一趟吧?”
南宮若水原先沉著的臉色就好轉了,似笑非笑看了夜安兒一眼,道:“安兒不一直叫他庸醫?這回肯乖乖叫叔叔了。”
夜安兒毫不臉紅,叫道:“他只能看一般人的病,當然是庸醫!誰讓他治不好我娘!”
一旁的大夫早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了,要是鬼醫是庸醫,那他是什麼?他就不該當大夫,開醫館啊……
“郡主能叫我一聲鬼醫叔叔,我死也瞑目了。”說曹操曹操就到,木子青從人群后走了出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
夜如煜見了木子青有些驚訝,因為木子青這些年一直都是鬍子拉碴的,今天居然打扮整潔了,有點翩翩公子哥的風度了。
夜如煜當然不知道原先木子青就是翩翩公子哥,只是這些年醉心於研究七色蓮,所以才把自己搞成了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
至於今天嘛,木子青是被一個女人給罵醒了,然後被逼著去洗了澡換了衣服,把自己整理乾淨了。
“鬼醫叔叔,你快幫她看看,
看看她中的什麼毒。”夜安兒指了指地上的女子,催道。
木子青笑了笑,說了聲‘好’,便上前給女子望聞問切了。
才剛剛檢查出結果,木子青就一聲咆哮:“七色蓮!”
南宮若水身子一震,鬆開夜安兒的手便上了前,語氣微顫:“當真?”之前木子青一直缺少七色蓮樣本,又不能見雪兒,如今多了個同樣中七色蓮的女人出來,是不是代表解藥有望了?
木子青恍若未聞,急忙將女子一番檢查之後,再次咆哮出聲:“誰?誰給她解的七色蓮?是誰?”
木子青簡直不敢相信他的診斷結果,但眼前女子確確實實中了七色蓮多年,體內的七色蓮藥性現在也確確實實在減少,應該是剛剛被解開藥性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