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劍宗山下,卸劍碑前!
一百七十騎黑甲肅穆站成一條黑線,遙遙看著山前的石階。
他們來的悄無聲息,彷彿幽靈般降臨!
隨著黑騎統領舉起手中陌刀,
一百七十騎身披黑甲的戰馬腳踏虛空,如同黑壓壓的潮水,向御劍宗山上踏去!
黑騎所過之處,無數御劍宗弟子甚至來不及拔劍便被割下頭顱!
與此同時,
御劍宗大殿內。
一襲紅袍頭戴玉冠的姜白虎坐在宗主座椅上,俯瞰著大殿內的十幾位虛神境長老,
目光冷冽!
“內賊姜道宗,竊姜氏聖兵,勾結縹緲宗宗主奚夢青,於雁蕩山截殺陳知命,犯下滔天大罪!
此時黑騎已至山下,爾等還有什麼遺言,趕緊說了吧!”
“什麼?”
長老們齊聲驚呼,滿臉駭然!
離九月初九不過短短半個多月。
那場殺戮猶在眼前,就連宗門大殿都剛修復,怎麼又招惹上那群魔鬼了?
“家主,此事是否有誤會?”
姜華生站出來質疑道:“師父向來穩重,他如果要殺陳知命,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我也希望是誤會...”
姜白虎眼裡閃過掙扎,復又冷冽起來,冷聲道:“他蠱惑了聖兵,此時正在天外與劍魁廝殺,如果不是本座發現聖兵失蹤,便是到現在都矇在鼓裡!”
“怎會...”
姜華生目光灼灼,仰頭看著姜白虎喝問道:“聖兵有靈,非家主或大宗師不可執掌,便是大伯都只是一隻腳邁入返真境後才能啟用!
師父不過洞天境,怎能執掌聖兵?
我看...
這裡面定有不可告知的陰謀!”
“姜長老...
你在懷疑本座設局害他?”
姜白虎猩紅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俯瞰十幾位虛神境長老,冷冽道:“諸位也是這麼認為?”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姜華生直視姜白虎的眼睛,冷聲道:“姜氏誰人不知,當初三伯被釘殺在城牆上,最初不讓大家出手的人,正是師父!
你帶著怨恨遠嫁長安,二十年不回宗祠祭祖!
如今又和那小侯爺不清不楚,誰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很好!”
姜白虎眼底最後一絲猶豫終於散了。
當年的事,她心裡自然怨恨。
但絕不至於坑殺族人,頂多便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罷了!
先前發現聖兵失蹤,又收到陳知安譴人送來的訊息時,她第一時間便來了御劍宗,為的也只是想救下那些無辜弟子!
只是沒想到,
她終究是錯付了。
看著大殿內長老們懷疑甚至不屑的目光,姜白虎忽然明白,姜道宗在御劍宗經營多年,早已將御劍宗徹底握在手中。
與其說御劍宗是姜氏的利劍。
不如說是姜道宗的!
只是這些對姜道宗無比信任的長老們,恐怕永遠也不會明白,姜道宗在下定決心截殺陳知命時,
便已經將他們徹底拋棄!
將那襲有些褶皺的紅袍理順,
姜白虎緩緩坐直身子。
此時,
她眸光中已然盡是冷漠。
手掌緩緩揮下,朱唇輕啟:“福伯...全殺了。
把他們的頭顱給陳留甲送去!
徹查御劍宗姜道宗一脈...
心腹子弟...
盡數處死!”
“是,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