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這也是告訴三皇子她之前沒有獻藥的原因。 而三皇子在聽到她說大補丸時的確疑惑她之前為什麼沒有獻藥,聽她解釋後方才明白。 畢竟有幾個人敢對皇子說讓他放血。 可此時他著急得到皇帝的支援,也怕他們還沒鬥倒太子皇子就倒了,根本顧不了那麼多。 “要多少,本王給你。”他語氣迫切道。 “不多,只需這麼一點點。” 姜與樂伸出手,在小拇指指節處比了比。 看到只有這麼點,三皇子放下心來,竟當場就要割手放血。 身邊的人倒是想阻止他,但他才是主子,怎麼可能阻攔得了他。 完事後,他問道:“大補丸何時能成?” “今夜。” 姜與樂唇角淺笑,眼含期待。 可不期待,她費心這麼久,終於要收穫果實了。 “好。”三皇子點點頭,轉而看向東方瑾,語氣較之剛才溫和不少,“那到時就麻煩阿瑾將藥親自送到本殿府上。” “殿下放心,臣定會第一時間將藥給您送去。”東方瑾恭敬道。 解決了燃眉之急,三皇子心中焦慮少了不少,也有心情與兩人談笑。 之後時間他有意無意地安撫東方瑾,同時給姜與樂畫了不少餅。 不管是東方瑾還是姜與樂都表達著忠心,一時間房內其樂融融。 等離開時,三皇子和東方瑾更是恢復往日的親近。 當然,其中多少真,多少假,只有他們自己明白。 回到王府,姜與樂便裝作忙碌,直到夜幕降臨她才神色疲倦地將藥丸拿給東方瑾。 “殿下,在下幸不辱命。” “辛苦姜先生,本王這就給殿下送去。” 東方瑾接過盒子,囑咐姜與樂好生休養,才離開王府。 所以他不曾見到他轉身後,姜與樂笑得意味深長。 老皇帝本就快油盡燈枯,這藥一下去,恐怕更是時日無多。 當然,單吃的時候,它的確是上好的大補丸。 常人最多受點折磨,奈何老皇帝晚年越發荒淫無度,早就被掏空身體,自然承受不住藥性。 一個只顧玩弄權術、貪圖享樂,不為百姓謀福的皇帝晚年受點苦是應該的。 她看著東方瑾遠去的背影眼中閃過興味。 真期待東方瑾跌落神壇的表情。 殺手樓。 一開始北冥還很硬氣,但隨著時間推移,他終於感受到水滴之刑的可怕之處。 就在他瀕臨崩潰時,禁閉室的門被開啟,緊接著是緩慢而低沉的腳步聲。 “誰?” 他聲音又急又崩潰,下意識想側頭,頭卻被固定動彈不得。 “樓主。” “南尋?” 北冥驚訝,因為自他被關到禁閉室除了姜與樂偶爾會來,就只有送飯的守衛。 這是南尋第一次踏足這個地方。 “樓主,那女人許久未歸,許是遇到麻煩,我放你出去,你趕緊逃,談得遠遠的吧。” 邊說,他邊幫北冥開啟機關。 剛脫離控制,北冥竟不適應,當即軟了身子。 南尋忙接住即將跌落的他,駭然發現他額頭已經皮開肉綻。 水滴之刑他也有耳聞,但也沒想到小小水滴有這麼大的威力。 “樓主,快,我先帶你走。若那女人回來,恐怕你我都都得折在這裡。” 說罷,他將北冥胳膊搭在自己後頸,讓他看著自己,然後帶著他疾步往外走。 北冥虛弱地看著南尋,想問他為什麼,但他想逃離的心壓下了他心中所有的疑問。 而南尋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邊帶著他走邊解釋道:“其實我們不過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在我們心中,你才是我們的樓主。但形勢比人強,兄弟們也想活命。” “樓主,你別怪我們,這次我冒著風險救你出去,也算全了往日的情誼。” 北冥艱難抬頭,見南尋表情真摯,眼底深處是隱藏的愧疚。 若以往他定好多疑,但如今他卻思考不了那麼多,不疑有他。 況且這連日的折磨,即使前面是火坑,他也會往下跳。 “南尋,謝謝你。” 他艱難扯出一個笑容,臉上浮起希望。 “樓主言重,你放心,底下的兄弟我已經打點好,那女人回來大不了責罰我們一頓。” “我不信她還會把我們都殺了不成!” 南尋言語間有些怒氣,這更加深了北冥對他的信任。 兩人踉蹌走出禁閉室,沿途經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