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個個的解決掉!”
42來思院嬤嬤評千金,華年居青蓮說瑤琴
這日睡蓮在柳氏的來思院待了一整天;早餐午飯晚飯都是在來思院和柳氏一起吃的;睡蓮借病撒嬌,吵著要吃紫銅鴛鴦鍋。柳氏板著臉不允;說火鍋對睡蓮凍傷無益,硬生生駁回了。
楊嬤嬤教會了採菱她們雲南白藥配烈酒的方子和藥粉泡腳的法子;免不了嘮叨訓斥道:“這麼大的事;你好歹提前跟我說一聲,眼睜睜的瞅著小姐把腳伸進盛滿冰雪的盆裡,你倒是忍心!”
“這——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採菱有些委屈,她也是不忍的;可是五夫人逼得那麼緊!
張嬤嬤又教著硃砂按摩腳趾的手法,連老實人硃砂也不放過;說:“十個手指頭笨得跟棒槌似的!你這力道連只螞蟻都黏不死!如何能推開淤血?!”
硃砂一聲不吭,加大的力度。
張嬤嬤拿起雞毛撣子往硃砂手背上輕輕一拍,說:“你是揉麵蒸包子還是怎地?把上輩子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吧?這個力道下來,我老婆子的皮都好搓破了,何況是小姐那樣的細皮嫩肉!”
硃砂縮回了手,站在牆角不知該如何是好。
柳氏拿著小錘子捶小山核桃,細細拔出果肉給睡蓮吃,說:“核桃補腦,你這些天太耗費腦子了,好好補補。”
睡蓮吃得香甜,見硃砂尷尬如斯,就替她說了幾句好話:“張嬤嬤,所謂‘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硃砂擅長刺繡做針線,按摩原本就是外行,您把這個手法交給我屋子裡的添菜,她是內行人,保管一教就會了。”
張嬤嬤瞪了睡蓮一眼,“你就那麼放心那對孿生姐妹?人心隔肚皮,還是小心為妙,千萬別讓採菱硃砂石綠以外的人知道你這腳是昨晚剛凍傷的。”
柳氏突然想起了什麼,盯著睡蓮裹在駝絨毯子的腳瞧了瞧,問:“若你泡在冰雪裡,一晚上都沒有長出凍瘡怎麼辦?”
“呃,這個——。”睡蓮瞟了裝滿小山核桃的剔黑紅木海棠形攢盒一眼,不說話了。
柳氏臉色一沉,目光在採菱、硃砂、石綠之間流連,最後定在最老實聽話的硃砂身上,“你說。”
採菱和石綠如釋重負,同情的看著硃砂。
硃砂求救的看著睡蓮,睡蓮躲避著她的目光。
柳氏的目光霎時尖銳的可以殺人了。
硃砂實在扛不住,老實交代道:“小姐說,嗯,小姐說如果腳趾頭沒有紅腫起來,就要奴婢——要奴婢拿著敲核桃的小錘子砸……。”
哐當!
柳氏手裡的小鐵錘砸在炕几上。
張嬤嬤顧不得教訓硃砂了,徑直奔過去擰起睡蓮的左耳,“你要砸自己的腳趾頭?!”
睡蓮雙手護住耳朵,叫道:“橫豎凍瘡和砸傷後的紅腫看起來差不多,只是以防萬一,最後我並沒有砸下去。”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以後莫要再魯莽行事了。”柳氏示意張嬤嬤放開睡蓮,自己又舉起小錘子砸核桃。
睡蓮說:“這個自然,既然祖母已經發話,說我要以顏家榮耀為重。哼哼,我拿著這柄令箭,不會再給自己找不自在啦。”
“以後誰要不讓我好好吃飯,吃好飯,我就咬死誰;誰要是故意給我找不自在,我就讓她更不自在。人活一世,短短几十年,總不能像烏龜那樣憋屈自己——烏龜縮在龜殼能活千年,人若總是縮著,最後會憋死自己的。”
張嬤嬤撫掌道:“就是這個理兒!這個世道原本就對女子不公!男人能在外闖出一片天地,女子每天只能困在這方寸之地——以前我和你七嬸孃是困在皇宮,現在是困在大宅院,若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都要委屈著自己,人生一世,就白活了這一遭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