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密密麻麻,其上光澤流轉,紫青氤氳,下面是三個不同的葫蘆,在颯颯的清風中搖曳不定。
正是葫蘆藤,先天之寶,難以比擬。
叮噹,叮噹,叮噹,
五色石打在葫蘆藤上,響起一聲金石之音,然後串串的迴音在空間中傳開,每一下,都給人一種刺人眉宇的尖銳。
聲音越來越快,越來越高,盪開漣漪,向四面八方擴散。
“是毫髮無損。”
鍾日月手一伸,收回五彩石,放入袖中,目光陰沉。
他的五色石,向來出手的無虛發,打的人頭破血流,即使是同級別的天仙,也會被打到仙體,不小心還會出個醜。
像這一次這樣,無功而返,非常之少見。
更為重要的是,對方是如何應對的,他根本沒有看清楚。
在他的眼中,只有朦朦朧朧的青光,冷寂瞭然,充塞所有的時空,但看不見形體,聽不見聲音,嗅不到氣息。
“是什麼法寶?”
鍾日月皺著眉頭,幾乎要皺成疙瘩,高高鼓起,看樣子非常凝重,這一擊真的是徒勞無功,沒有奏效,還沒試出對方的深淺。
或許已經試探出深淺,太過深不可測。
“果然不一樣。”
陳巖手持紫陽寶弓,隱隱有當年北幽紫陽帝君縱橫三十三天所向睥睨的風采,現在馭使先天之寶葫蘆藤更是得心應手,發揮出的力量更強。
要知道,像是葫蘆藤這樣的先天之寶,可謂是威能無雙,幾乎是沒有盡頭,即使是金仙道祖的力量都能夠承受。
陳巖的力量越強,葫蘆藤的力量就越強,水漲船高。
“紫陽道友,”
許飛瓊踏前一步,玉履輕輕,裙裾扶風,她和陳巖打了個招呼,身子一揚,青青如黛的眉心之上,迸射出萬氣的光輝。
光輝之中,是層層疊疊,凝結出千丈白氣,如同蓮花般盛開,在其上,託舉有一枚寶珠,綻放無量之光。
光很冷,非常冷,凍徹所有的時空,所有的因果,所有的生命。
至寒至陰,冰封萬物。
寶珠一動,倏爾飛起,已經到了鍾日月的上空。
“定。”
許飛瓊鳳眉一挑,嬌喝一聲,寶珠之上,生出冰封之力,要定住鍾日月。
“去。”
在同時,陳林泉大袖一搖,自雙眉之間,激射出一道白光,白光之中,隱隱有一神靈,似是鳥狀,在腳跟和耳朵上都長著細細密密的小翅膀,不斷地扇動,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此物似有形,似無形,瞬間拔高,不可估量,十六條手臂上託舉半闕青天,淡青色的光照下,氤氳一片琉璃之彩。
似緩實疾,此物託舉青天,到了鍾日月的頭頂上空,轟隆一聲,作出擲出天穹的動作,整個天一下子塌了下來,驚天動地。
無法用言語描述的,不可承載的重量,壓了下去,同樣是定住鍾日月。
如果自上而下看,就會發現,許飛瓊和陳林泉兩個人呈現兩翼包夾之姿態,許飛瓊宮裙搖擺,香風繞身,黛眉之上,寶珠熠熠生輝,光彩照人,女仙風範,陳林泉則是化身奇怪的神靈,身上是細細密密的小翅膀,手託青天,砸向大地。
一個是英姿颯爽,一個力大拔天,風采不同,但無一例外的是,都是馭使法寶,發揮出超乎想象的禁錮之力。
冰封和重量,匯合到一起,就是禁錮,讓天仙都畏懼的禁錮。
“這兩個傢伙,”
鍾日月在兩人出手之時,就有了感應,預知到危險,畢竟天仙道果懸空,和整個天地都有聯絡,很少有東西能夠矇蔽他們的六感。
只有非常少的法寶,比如他手中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