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而下,歸回丹田,如此往復迴圈,運氣七遍。你身中的毒素,便會蒸發出來。”耿照已無力自行運功,桑青虹緊握他的雙手,以她本身的真氣,從耿照掌心輸入,助他運功。
耿照想起了家國之仇,想起了本身的責任,還有,他受朝廷軍官暗算之謎,到底因何,也還要查個水落石出,只好讓桑青虹助他,兩人肌膚相貼,幽香微聞,耿照連忙按捺心神,如老僧入定,全神運功。真氣迴圈往復七遍之後,耿照大汗淋漓,精神頓爽。桑育虹放開了手,笑道:“儘管你對我不住,我對你總是好的。如今你已拾回了性命了,你如何對我,但憑你的良心吧。”
耿照好生為難,躊躇半晌,說道:“桑姑娘大恩大義,耿某自是感激不盡……”桑青虹笑道:“就只是空口道謝麼?”耿照道:“大恩難報,我也不知該當如何?但桑姑娘他日若有危難,我這條性命是桑姑娘給的,我也就能捨了性命報答姑娘!”這番話對耿照來說,已經是說得非常誠摯,但桑青虹聽了,卻是大不滿意,冷冷說道:“原未你是要等到我有危難的時候,才肯報答我。”耿照當然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報答”,那是他不能給予的,他只好默不作聲。
桑青虹道:“你想想看,這大衍八式是我桑家不傳之秘,我姐夫想學,我姐姐還不肯教他,我卻為什麼拿來傳與你?”這即是說,她對耿照,比姐姐對她丈夫還親,她心目中早已把耿照當作她的什麼人,也就可想而知了。耿照滿膽通紅,訥訥說道:“桑姑娘這,這……”想要婉拒這顆少女的芳心,卻不知如何措辭方好。
桑青虹忽地面色一端,盯著耿照問道:“你叫我什麼?”耿照一怔,道:“桑,桑姑娘,這,這又有什麼不對了?”桑青紅冷笑道:“你已學了我桑家的武功,還能稱我做桑姑娘麼?”耿照瞠目不知所對。桑青虹道:“不錯,你本來不想學的,但這大衍八式,如今已是與你凝成一體,即使你不甘心,你也是我本門的弟子了。除非你自斷四肢,否則你一舉手,一投足,就要用到我桑家的武功!”耿照欲哭無淚,恨不得立即死了,但想到他父親當年如此忍辱負重,尚且要留有用之身,以圖報國,他豈可為了這一點感情上的煩惱,便自輕生?只聽得桑青虹接著說道:“我與你年紀相若,不能做你師父,但依武林規矩,我入門在先,你最少也得稱我一聲師姐。”耿照心道:“只是叫聲師姐,那也算不了什麼?”便道:“師姐在上,請恕小弟病中不便行禮,病好之後,再給師姐磕頭。”桑青虹這才展同一笑,說道:“磕不磕頭,那也罷了。我來問你,你可知道,師弟應如何對待師姐?”耿照道:“做小輩的應尊敬長輩。”桑青虹道:“還有呢?”
耿照道:“應該聽長輩吩咐。”桑青虹笑道:“這就對了。那麼以後你就該聽我的話了!”耿照正色說道:“師姐的吩咐,只要是不違正義,合乎道理的,小弟無不依從!”桑青虹面色微變,說道:“哼,你還要和我講價錢呢!”耿阻道:“倘若是要我作良心有愧之事,小弟寧願給師姐處死,也決不能違心行事。”桑青虹忽地又格格笑道:“也好,就是如此吧。師姐難道還能叫你作對不起良心的壞事麼?”
剛剛說到這裡,忽地有個小丫鬟進來報道:“二姑娘,大姑爹來了。”桑青虹吃了一驚,道:“姐夫他怎會尋到這兒?”
耿照曾在公孫奇手裡吃盡苦頭,聽說是他到來,也是吃驚不小,桑青虹悄聲說道:“師弟,你彆著慌,有我在這裡護著你呢,我決不能讓姐夫與你為難。你躺著不要出聲,待我出去會他,瞞得過那是最好,要是給他發現,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姐夫怕我姐姐,我姐姐要讓我幾分,所以他是不敢親何我的。”
桑青虹那次負氣離家之後,不久,就為了追蹤耿照,渡過長江,來到江南,家中發生之事,她毫不知聞;耿照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