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元宜嘆口氣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把這棺材抬出去‘下葬’一別露出破綻,就等那監軍來了。”
眾人釘上棺蓋,正耍“出葬”,忽聽得營門外又奏起鼓樂。
耶律元宜驚疑不定道:“又是什麼皇室中人來了?”
話猶未了,只見旗牌官進來報道:“赫連郡主駕臨,請吳將軍出營迎接!”
蓬萊魔女吃了一驚,道:“赫連郡主?那不就是玉面妖狐赫連清波嗎?”
耶律元宜苦笑道:“正是清霞的大姐赫連清彼!她受完顏亮封為郡主,算是金國皇室中人了。嗯,他帶了多少人來?”
那旗牌官道:“有一隊戎裝女兵,約十餘人。另外還有個男子,與她一同騎著馬走在前頭。”
吳哥兒冷笑道:“端的什麼臭架子?大不了是個假郡主,完顏長之還是個真皇叔呢!完顏長之替他們的皇上親臨祭靈,也來曾要我出營迎接。哼,哼,這假郡主竟然比真皇叔還要威風!”
他明知赫連清波是赫連清霞的姐姐,但氣她不過,還是禁不住發了一頓牢騷。
耶律元宜懂得全國朝廷的儀禮,沉吟說道:“不對。”吳哥幾道:“什麼不對?”耶律元宜道:“依此看來,只怕她不是弔喪的,那情形就兩樣了。完顏長之說明了是代皇上祭靈,當然不能要主家依軍禮開營迎接,所以涇到靈堂。她,她——”
吳哥兒道:“不是弔喪,來作什麼,你以為她——”耶律元宜道:“你就暫且委屈一些,開啟營門,按軍禮迎接她吧。不過,也不必著急,你需要換過戎裝佩劍,騎馬出迎。我也不知她來作什麼,趁這時候,待我出去張望一下。”
赫連清霞道:“你奠要給他認出了。”耶律元宜笑道:“我混在小校之中,偷偷到營門張望一下,料她認我不出。”
吳哥兒脫下“孝服”,換上戌裝,耶律元宜已經回來。說道:“她們剛到營門。霞妹,你猜那男的是誰?”
赫連清霞道:“敢情不是太監就是什麼臭官兒,我才懶得管她的事呢!”那次在飛龍島上,她勸不醒大姐,心中又是氣惱。
又覺羞恥,早已不願意把赫連清波當作她的姐姐了。但雖然如此,究竟還是不能毫不關心。
耶律元宜苦笑道:“你都猜錯了,那男的是公孫奇!”
赫連清霞吃了一驚道:“是這魔頭陪她來麼?哎呀,只怕來意不善!”
蓬萊魔女起初也是大吃一驚,但隨即鎮定下來,說道:“好,來得正好!”
吳哥兒不知道公孫奇的厲害,道:“這是什麼人,怕他何來?”耶律元宜道:“他是這位柳女俠的師兄。”蓬萊魔女此時仍是女扮男裝,但因在靈堂中的一眾軍官都是耶律元宜的心腹,也就不必再隱瞞了。
蓬萊魔女咬牙道:“不,這賊子已經撕破臉皮,公然投敵,早已不是我的師兄了。”
吳哥兒無暇細問緣由,說道:“好,她既然要我開營迎接,我就出去看她來意如何?”耶律元宜也雜在隨從之中,陪吳哥兒同出營門。
赫連清霞留在“靈堂”,惴惴不安地悄聲說道:“柳姐姐,公孫奇的毒功厲害,咱們只怕不是他的放手。你可是想趁這機會擒他麼?”
蓬萊魔女笑道:“這件事情來得意外,但焉知不是意外之福?”赫連清霞詫道:“此話怎說?”蓬萊魔女道:“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咱們現在的處境不是看來無路可走了麼?難得他們就在此時送上門來,咱們倒有了一線生機,可以盼望柳暗花明了。”赫連清霞道:“你是要在他們身上作文章麼,但這文章卻怎生作法?我大姐十分精明,公孫奇的毒功又那麼厲害!”蓬萊魔女笑道:“事急馬行田,我意欲行使險招,咱們合計合計(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