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了七成功力。他練成了桑家的內功之後,與他本門的內功合而為一,本來勝過了師妹,但也勝不了多少。如今減了三成功力,穴道又受了傷,氣血一時間未能暢通,此消波長,蓬萊魔女已是反轉來勝過他了。
蓬萊魔女手腕一翻,劍走輕靈,一招未收,次招續發,劍劍不離他的要害穴道;公孫奇要使用毒掌的功夫,但蓬萊魔女以拂塵護身,公孫奇此際的功力,只能勉強將她的拂塵盪開,卻打不到她的身上。公孫奇雖有“隔物傳功”的本領,但“隔物傳功”,力量更弱,公孫奇功力已及不上師妹,無法對她造成傷害。
更令他吃驚的是,他已經知道了對手是誰。蓬萊魔女此時還是男子裝束,但她那柔雲劍法與天罡塵式卻是公孫隱的獨門武功,公孫奇當然認得他家傳的功夫,甫一交手,便知道這個“男子”是他師妹了。不由得想道:“師妹既在這兒,他們父女重逢之後,形影不高,她的父親想必也已來了!”當今之世,公孫奇只害怕兩個人,一個是他自己的父親公孫隱,另一個就是蓬萊魔女的父親柳元宗。但他自己的父親,他料想碰上了也未必就會殺他;碰上了柳元宗那就難說了。他接連兩次吃過柳元宗的大虧,對柳元宗更是心懷恐懼。
心裡一慌,招式更亂。蓬萊魔女一招“龍門鼓浪”,唰,唰,唰,連環三劍,公孫奇雙掌封閉不住,意欲跳躍避開,但膝蓋的穴道受傷,筋脈還在痠麻,跳躍不靈,避開了兩劍,逃不過第三劍,這一劍正好又是刺中他的膝蓋,公孫奇再也支撐不住,“卜通”倒地。幸而蓬萊魔女還是手下留情,僅是以劍尖刺了他的穴道。要不然,若是施展殺手的話,這一劍早已穿過了膝蓋,令他殘廢了。
另一邊赫連清霞也已把她的姐姐制服。赫連清霞早已抹去了面上的油彩,露出了本來面目,赫連清波驟然碰上了她的妹妹,也是吃驚不小。赫連清霞曾得過柳元宗的指點,三姐妹中,年紀以她最小,本領則以她最強,赫連清波一著慌,就給她用小擒拿手法扣著了脈門,再也不能動彈了。
赫連清波道:“三妹,你如此胡作非為,不怕招來闔營覆滅之禍麼?”赫連清霞冷笑道:“你以為完顏亮就是安如磐石,可以永遠保你榮華富貴了麼?我一門忠義,爹爹是以身殉國的英雄,母親是含辛茹苦撫養我們成人、教導我們以身許國的女傑,我沒有你這樣湎顏事敵的姐姐!遼國的好男兒,也沒有像你這樣貪生怕死的人!”
赫連清波冷笑道:“你可別忘了你的宜哥,他是金國的指揮使,生榮死哀,剛受了皇上的‘御祭’的啊!他忠於大金,你卻要煽動他的下屬造反,他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你要累他也遭受戮屍之禍麼?”
耶律元宜哈哈一笑,露出了本來面目,道:“你看我是何人?我的屍體也早已受戮了。嘿,嘿,完顏亮害不死我,如今我可要去殺他啦!”
赫連清波目瞪口呆,半晌,嘆了口氣,說道:“我一生自負聰明,不料今日卻落入你們的陷階。罷,罷,你不念姐妹之情,那就把我殺了吧!”
這一邊,赫連清波向她妹妹求情:那一邊,公孫奇知道他師妹的脾氣,求情也沒有用,素性挺起胸脯說道:“好,我死在你的手上,總算值得,勝於讓外人殺了。好,你就用我爹爹教過你的武功來殺我吧!”
蓬萊魔女怒道:“公孫奇,你還知不知道有羞恥二字?我與你同樣學的武功,如今我是義軍盟主,你卻變作了敵人的走狗!
虧你還敢提起你的爹爹!”話雖如此,但她念及恩師只有這一個兒子,提起劍來,卻畢竟下不了殺手。
耶律元宜想起那一掌之仇,怒氣勃發,搶了隨從小校的一根皮鞭,照著公孫奇的頭面,狠狠地抽了一頓,罵道:“奸賊,你也有今日!”“卜”的一聲,皮鞭打斷,公孫奇有“護體神功”,並沒重傷,但也給打得面目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