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的笑兒交給了嬤嬤,命她們把孩子帶去休息,務必要好生看護。
王熙鳳羨慕地看著嬤嬤將孩子抱走,嘆了口氣,看著袁子萱說道:“薔兒媳婦,你也是知道的,我這輩子爭強好勝,萬事不肯落於人後,可這輩子,還是有件憾事!我嫁到賈家已經快十年了,至今只有巧姐兒一個,沒個兒子傍身,我再怎麼能幹,底氣也不足啊!看到你年紀輕輕,便兒女雙全了,我實在是羨慕得緊!”
袁子萱有些奇怪,這話說得什麼意思呢?嘴上卻道:“嬸子也是有福氣的人,橫豎嬸子如今還年輕,孩子的事情,也不能急於一時!”說著,想了想,又道:“侄兒媳婦當初出嫁,祖母給我找了個大夫,雖說名氣不顯,卻的確是個婦科聖手,蒙他幫侄兒媳婦開方調理了一段時日,也是頗具成效!嬸子若是信得過侄兒媳婦,不妨請那位大夫也幫嬸子看看!”
王熙鳳心中一喜,趕緊謝了,當下便打聽清楚了那個大夫的姓名住處,打算回去之後,就找那個大夫上門診治一番,也好如願以償了。
賈璉捱打
王熙鳳心滿意足地回去了,雖然看她的模樣,恨不得將睿兒一起抱回去。
剛回去,就聽興兒說:“二奶奶,二爺被大老爺打了!”
王熙鳳吃了一驚,連忙問道:“怎麼回事?”
興兒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聽說是因為什麼扇子的事情!”
王熙鳳見興兒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也不追問了,急急忙忙地向著自己的院子行去,她與賈璉少年夫妻,本來也是親戚,小時候也是經常在一起玩耍的,雖說外人眼裡王熙鳳簡直就是個母夜叉,可是不管怎麼樣,她卻是真心喜愛賈璉的。
賈璉正趴在炕上哼哼,旁邊一個丫鬟正小心翼翼地給他上藥,疼得賈璉直抽涼氣。
“這是怎麼了,怎麼無緣無故惹惱了老爺?”王熙鳳等到丫環上完了藥,便將那個丫環趕了出去,自己坐在炕沿上,取了絲被給賈璉蓋上,一邊問道。
賈璉一臉晦氣:“還能怎麼樣!也不知道哪個跟老爺說的,說那個石呆子有家傳的幾十把上好的扇子,結果老爺便要去強買了!那石呆子也是個倔的,居然怎麼也不肯賣!這倒也算了,偏偏那個賈雨村前些日子授了順天府府尹,老爺跟他那麼一說,那賈雨村居然硬是說那個石呆子拖欠官銀,把人家弄得家破人亡!這簡直就是作孽啊!我不過是跟老爺那麼一說,老爺就生氣了,覺得我沒用,什麼事都幹不成,自己動手打了我一頓……”
王熙鳳呆了呆,苦笑起來:“這叫什麼事啊!老爺也實在是太過分了!”
賈璉無精打采地說道:“他是我老子,我能有什麼辦法了!倒是那賈雨村,實在是可恨!”
王熙鳳嘆了口氣:“你就少說兩句吧!記得上次寶玉捱打,薛姨媽那裡倒是有不錯的跌打藥的,我去喚人取一丸回來!”
說著,又吩咐小廚房熬了清淡的粥菜,王熙鳳也就換了一身家常衣服,坐在炕邊,跟賈璉說話。
賈璉為了轉移注意力,便問道:“聽說,今兒你去了薔哥兒府上?”
王熙鳳臉上立刻露出了笑意:“是啊,薔哥兒那兩個孩子,真真是聰明伶俐的,長得也好,也不認生,要不是隔了一輩,我都想把孩子抱回來做自己兒子了!”
提到兒子的話,賈璉也有些抑鬱,他如今也是而立之年了,卻只有一個女兒,不說嫡子,因為王熙鳳的厲害,自然是連庶子也沒有一個。看著王熙鳳眼裡的渴望,他也只好嘆了口氣,強笑著安慰道:“橫豎咱們還年輕,不用太著急的!二太太快四十才得了寶玉的呢,你才二十多一點呢!”
王熙鳳端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說道:“薔哥兒媳婦給我介紹了一個大夫,說是婦科聖手,過兩天得了閒,我就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