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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顧英華的聲音打破了這種寂靜,她雖然倚在香案前,卻始終關注這一場驚心動魄的大廝殺,她冷靜地說道:“柳隨雲,我是該叫你柳隨雲,還是叫你星如羽?”
柳隨雲這才收起了天淚星墜劍,他轉身朝著天女廟內走去:“我是柳隨雲,那個痴情第一,種菜第二,道法第三,武學第四的柳隨雲!”
顧英華卻是追問起了另一個問題:“那我問你,你許多次都說是為了你的女人才護送你到袁州去,那是說燕若江吧?”
柳隨雲停住了腳步,他不知為什麼,總有一種無顏面對顧英華的感覺,許久才在黑暗中說了一句:“嗯!”
“你與火叔一樣!”
他現在看不清顧英華的面孔,只是從黑暗的聲音中判斷著她的位置:“都把最濃烈的情懷藏在內心深處,始終不肯暴露在外人之前,你真是個痴情人兒!”
聽著顧英華的讚賞,柳隨雲反而有一種極壞的感覺,他只能說那個詞:“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不用對不起!”顧英華倒是顯現出一種格外的寬容:“你是個好人,所以我們就此分開,各奔東西,各赴前程,從此做天涯陌路人吧!”
就在晚霞之下,顧英華曾經邀請柳隨雲一起分享藏在最深處的隱私,那個時候兩個人心靈是如此貼近,而此刻顧英華已經知曉了柳隨雲的許多秘密,但是一現在兩顆心的距離卻是如此遙遠。
“英華……”
“叫我顧大小姐,你走吧,讓本大小姐靜一靜!”顧英華優雅地伸出了一隻俏手拒絕了柳隨雲:“我們分手吧!”
“分手”這個字是如此殘酷,以致於顧英華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語速不自覺加快,而現在柳隨雲已經藉著點點星光看清了顧英華。
顧英華倚在香案上,她的面色稍稍好看些,但點點滴滴的血跡與淚跡卻讓人有一種我見猶惜的感覺,一身紅衣紅裙已經被凝固的鮮血澆灌得更為鮮豔,她昂著頭,一副顧大小姐的派頭,故作冷酷地拒絕了柳隨雲。
一想到顧英華與龐天山的拼死搏殺,想到她在龐天山的重重攻勢之下只步不退,而這一切都是為了維護自己,柳隨雲心痛極了,他隱隱感到一種深深的內疚,他知道除了說聲“對不起”之外,他應當用更多的努力。
“對不起!”柳隨雲再次說出這句話:“但是我不能走,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裡的話,那將是我生命最後悔的一件事。”
“放心好了!”顧英華的指尖已經凝聚出一點白光,淡淡的光彩映著她如雪的嬌顏,正可謂相映成趣。
雖然談不上燈下觀美人,但卻是柳隨雲看過最動人的顧英華之一:“我現在已經能調動靈力了,至少能有煉氣後期的水準,完全可以一個人去袁州。”
柳隨雲還是不肯放棄,他知道不能放棄:“不,我答應過你,答應過火叔,一定要把你安安穩穩地送到袁州去,求你了……”
他都快要哭出聲來了:“至少讓我們一起攜手去袁州,然後再……暫時分開……”
他用“暫時分開”這個詞替代了顧英華說的“分手”,顧英華在感到一種隱隱的快意之餘,又有一種黯然失神的感覺:“不用了,我一個人就夠了,再說,我已經知道你想說什麼!”
“你想說的是不是,你柳隨雲從不欠債,不管是錢債,情債還是人情債,你都不欠一絲一毫,哪怕是付出你的生命,你也要保得顧小姐周全,我都知道了!”顧英華優雅地說道:“所以我們還是現在分手更好一些。”
柳隨雲低下頭去,他甚至不敢握住顧英華的手,但是他很快就抬起頭來,但是他還是抬起頭,對著顧英華說道:“不,我想說的不是這一句,我想說的是……”
他的語氣從來沒有這麼溫柔,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