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面一片死寂。
任誰都沒有想到,秦風不僅敢當眾質疑莫山河,還分析的頭頭是道。
這理論聽上去是那麼的令人信服,就連雷闊海的司機孫達都悟出了其中道理。
莫山河的臉色難堪到了極點。
關於他脾氣古怪、行事怪異的事情,並非道聽途說。
此人的醫術跟他脾氣一樣,刁鑽古怪,尤其擅長用一些普通醫者不敢用的法子。
今天給雷振醫治也是如此。
莫山河對於雷振昏迷的原因一知半解,但根據他的診斷,雷振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的腎虛公子。
於是,他就想到了回陽針法。
不曾想,雷振是有腎虛的毛病,但比這更嚴重的是他被人鎖住了腎水內迴圈。
“你說得好聽,只是個理論家有毛用?有本事你讓雷少爺醒過來啊!”
莫山河氣不過,半晌之後嗆了一句。
“我根本就沒想過要救醒他,何況雷老闆剛才還說過,不需要我和顏主任出手,有你莫山河就夠了。”秦風淡淡說道。
他故意拿話揶揄雷闊海。
若不是顏語寧之前在那個病房搶先答應出手醫治,秦風從頭到尾就沒想過要救雷振。
人是他打癱的,雷振作惡多端,秦風就是要讓這惡少下半輩子與輪椅為生。
顏語寧不知雷振具體病症,以出手救治為條件換回生路,這也情有可原,秦風斷然不能看著她身陷囹圄。
“呵呵……救不醒就說救不醒,扯什麼不想救,你不過是個理論家,肯定一點實踐經驗都沒有,頂多是個書呆子。”莫山河冷笑說道。
他已經給秦風蓋棺定論了。
在這醫學界,這種只存在於書本上的醫者不計其數。
“雷爺,你是信他還是信我?”
莫山河不跟秦風廢話,直接向雷闊海問道。
“雷爺,我覺得莫神醫說的沒錯,姓秦的小子年紀輕輕,估計只是個背書匠,他肯定比不了莫神醫。”
餘志才近前說道,他堅定不移的站在了莫山河這一邊。
司機孫達也附和道:“老闆,少爺是被姓秦的這狗東西打傷的,他的話不可信!而醫道聖手的名號不是白叫的,我相信莫神醫。”
雷闊海思考半晌,點頭道:“莫老,我信你,您請繼續施針!”
一個是隻會背書的理論家,一個醫學界早就成名已久的大師。
三歲小孩都知道會選後者!
“小子,聽到沒有?你的理論根本站不住腳!”
“你就在這一針一眼的看著,看我如何用回陽針法救醒雷公子。”
莫山河挑釁的看了眼秦風,埋頭開始施針。
秦風有些哭笑不得。
這幫人簡直腦子有病。
事關生命攸關的大事,他可能只抬出一些理論嗎?
這哪裡是理論,根本就是事實!
莫山河堅持扎針,一定會讓雷振變成植物人。
“秦風,雖然我很想去相信你,可是我倆怕是真的要死在這裡了。”顏語寧苦笑著說道。
莫山河這等聖手名醫,那是幾十年如一日從無數鮮血和屍首中磨鍊出來的。
秦風的質疑確有幾番道理,但莫山河的醫術正是以稀奇古怪而著稱,有質疑是正常的,只要結果是把病人救治過來,質疑其實無關緊要。
“要不像上次那樣再打個賭?”秦風卻是呵呵一笑。
顏語寧嬌嗔一瞪眼:“我說大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打賭?”
上一次秦風救治潘西溪,顏語寧話趕話的要以身相許為條件跟他打賭。
被秦風提起來,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