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這次來,並不單單為了乾坤鼎,還有想多看看姐姐一會,知道姐姐在這裡悶,就來陪姐姐說說話——”
每次都被趕出去,陸壓也憋出了一股火,但又不好對女媧使強,他只得厚起臉皮,對女媧施展“死纏爛打”的招數。
但他的話剛說了一半,便覺眼前紅光一閃,竟是拳頭大小的紅繡球,猝不及防,胸口被噗通砸中,巨大力量將他捲起,呼嘯著帶出了女媧宮,跌如山河社稷圖的幻象中。
“靠!又被打出來了!”
陸壓罵罵咧咧,一把拋開紅繡球,縱身躍出幻象,再次落在了女媧宮前。
“喲?我當誰呢,原來是道君啊,我早就說娘娘不想見你,這不,被娘娘趕出來了吧?”
妲己笑意盈盈的斜躺在在門前臺階上,懶散的說道。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她肩頭的衣衫半敞,裸露出大片雪白肌膚,還有那粉色抹胸都包裹不完的小半豐乳,半遮半露,呼之欲出。
而且,她那柔波一般的眼眸,媚態濃郁,更似是春。情盪漾。
陸壓老臉一紅,立時板著臉面,訓斥道:“不許笑!”
被女媧趕出來,本就是一件丟臉的事,現在又被妲己嘲笑,他的臉面更是掛不住了。
“看來,道君還是不懂女子,也難怪道君至今還形單影隻,哎。”妲己那柳葉般的眉梢,悄然垂落,現出一抹哀怨,像極了怨婦。
“怎麼說?”
他被女媧給整的焦頭爛額,卻又無從下手,此時聽到妲己似是想要告訴她女媧的想法,他立時驚喜不已,忙蹲到妲己身邊,問道。
鼻息嗅著妲己身上傳來的體香,心猿意馬。
妲己坐直身子,有意無意的向著陸壓身旁靠攏,她低垂秀首,似有些羞澀,說道:“比如道君吧,你想要欺負妲己,就可以隨便欺負,這就是直來直去。可妲己就不同了,即便妲己對道君心儀已久,面對道君時,也會矜持,只能欲拒還迎,這是女兒家的心態,要轉著玩兒。妲己愛慕道君,便會對道君忽近忽遠,這也怨不得妲己,哪個女子,不是這樣的想法呢?如果道君想要再欺負妲己,妲己肯定不會拒絕,因為剛才妲己已經拒絕過道君一次了。”
妲己說話間,她身上的鵝黃衫子,悄然滑落,裸露繡著牡丹花樣的粉色抹胸。她嬌。喘吁吁,吐氣如蘭,眼眸中含著的水幾乎就要流出來。
“我知道該怎麼做。!”
陸壓恍然,隨即伸出手掌,又朝妲己的胸前抓了兩把,這才拎著紅繡球,快步跑進女媧宮。
“啊。”
許是被抓的有些疼痛,妲己嘶叫一聲,身體軟倒在地。她仰望蒼天,笑吟吟道:“能在道祖的壓迫下成聖,行事果然別具一格,想別人不敢想,做別人不敢做——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娘娘就在裡面,你居然還敢對我動手,就不怕娘娘吃醋?還抓那麼大力,一點也不憐惜奴家……現在好了,娘娘的夙願總算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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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媧站在大殿門口,怔怔出神,忽而悽然一聲嘆息,自嘲的搖頭笑了笑,挽起裙襬,走出了大殿。她順著一旁小路,快步如梭,疾走到一間小屋子前,悄然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的佈置很簡陋,沒有其他擺設,只在正中央處放著一口青銅大鼎,一人來高,是乾坤鼎。
乾坤鼎的鼎身上籠罩著一層光暈,阻礙了視線,令人看不真切鼎中的情景。
女媧悄然站著,心亂如麻,繼而扶袖揮出一道真氣,打在乾坤鼎上,乾坤鼎簌簌抖動,其上光暈隨即黯淡。
大鼎中杵立著一道人身,是一尊泥塑,眉目眼鼻都很細緻,栩栩如生。只是泥塑的下半身,並沒有成形,是個半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