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只是……有個侄女嫁到了皇家而已。”
侄女?昴流低下頭伸出手指算了一圈,然後恍然大悟般的抬起頭:“您是叔祖公。”
“咳咳……”被一個看起來更像是自己弟弟的男孩喊成“叔祖公”,紅衣男子的表情瞬間有些糾結;但輕咳了幾聲之後,對方再次揚起個笑容:“就算是吧。”
“那叔祖公您為什麼要入我的夢啊?”昴流好奇的歪了頭問道。
聽到他的話,對方露出個有些寂寞的表情,他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昴流的頭:“好孩子。當年,在我離世之前,封印了一段記憶和少許靈力在我侄女所生長子的體內;這個封印藉著皇氏一門的血脈一代代的傳承了下來。今天因為你召喚出了最強的式神——十二神將之騰蛇;所以,封印解除了。”
“那是不是說,叔祖公您可以以從封印裡離開了?”昴流似乎有些懂了,可是又不太明白的問道:“可是人死後不是都要往生嗎?為什麼你的靈魂能一直跟隨著封印轉生?”
“只是一小部分靈魂的碎片而已,今天和你說過話後,我就會完全的消失了;放心,不會傷害到你的。”紅衣男子溫和的說著,他清晰的看到了對方眼中流露出的不捨與擔憂。
只是在夢中見過一次面的陌生人,都能這麼為對方擔憂,這孩子的心靈,真是一片純白;那麼,可以託付給他吧,那個明明內心無比脆弱,卻一直假裝堅強的神將。
“不要難過,其實我本人早在一千年前就已經死亡,只不過因為心中有個未了的心願,所以才以這種姿態繼續苟存於世。”他抬起頭,透過樹枝看向黑暗中不知名的某一處:“騰蛇……你所召喚出的式神,可以的話,請和他好好相處好嗎?”
可是他好可怕,會拿槍捅我……
昴流微微嘟了下嘴,但還是點了點頭,“嗯,我會的。”
得到了答覆的人露出個歉意的笑容:“我保證,騰蛇是不會真的傷害到你的。”
真是的,那個內心脆弱又最怕寂寞的神將,卻偏偏對錶達情感最為笨拙,害他這個前主人到死了都不能放心。
“好了,心願已了,我也該去本應去的地方了。”紅衣男子又伸手摸了摸昴流的頭:“再見。”
這時昴流才發現,雖然沒有真實的觸感,但光從視覺上看,對方的身體也過於單薄了一些,那隻撫摸過自己頭的手掌,枯瘦如柴,骨節分明,青筋暴起,似乎只剩下一張皮附於骨頭之上。
“叔祖公!”昴流出聲叫住了要退回到櫻樹下的男子,他在懷裡掏了半天,掏出一個小布包,開啟來,裡面有兩塊櫻花餅,雙手捧了遞到對方面前:“那個……做個飽死鬼比做餓死鬼要好喔……”
瞬間被昴流的話打擊到不知該用何種表情的男子,臉上第一次沒有了笑容,他木著臉伸手拿了一塊櫻花餅,然後匆匆丟下一句:“謝謝。”就快速的退回到了櫻樹下;聽那聲音,似乎是從牙縫裡硬擠出來的。
昴流正想再說些什麼,突然狂風大作,無數的櫻花花瓣飛舞著擋去了他的視線……
……
睜開眼,昴流看著屋頂橫樑上貼的咒符眨了眨眼睛;自己怎麼又睡到這間屋裡來了?
因為剛睡醒而有些遲頓的腦子慢慢的轉了幾個圈,才想起來,他好像是召喚出了式神,可是那個式神要殺了他!?
“啊!”被這個記憶完全驚醒的昴流,從床上坐了起來。
隨著他的這個動作,邊上一個白色的東西也連帶的被被子帶著翻了個跟頭。
“那個混蛋敢打擾我的休息……喲,小子,你醒了?”那個白色的東西坐被子裡掙扎出來後,跳到了昴流身前,斜著眼瞅了他一下就不再看他了。
“呃……”看著眼前這可謂全身覆蓋著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