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了關羽的一子一女,可算是漲了我江東的威風,就憑此功,我也要好好的獎賞他才對。”
“有這事?”張昭面露喜色。
“正是。”孫權笑眯眯的看著張昭,示意谷利將書簡遞給張昭:“奉先不僅以武力擊敗了關平、關鳳,更和關羽論說春秋,這可是張公的功勞。要不然,以他那點文章如何是關羽的對手。”
張昭迅速的看了一遍張承手書的信,哈哈一笑,坦然的說道:“校尉為學雖晚,卻十分勤奮,是個做學問的人才,將來在經學上必有所成。”
孫權很滿意:“那還要請張公多多督促才是。”
“臣,敢不遵命。”張昭心領神會。
“既然如此,那就這麼定了。”孫權擺擺手:“諸位先下去準備戰事吧,我要安排一下這樁婚事。我家兄長英年早逝,奉先就如同我的親生兒子一般,婚姻大事,可馬虎不得。”
眾人連忙拜倒:“至尊仁意聖心,實乃校尉之幸,臣等之幸。”
孫權大笑。
待眾人走了之後,他站起身,掂著手裡的書簡,臉上露出嚮往的笑容,想了片刻,轉身道:“阿利,準備車馬,回城一趟。”
大橋和小橋對面而坐,棋盤上的棋子已經寥寥無幾,戰局已經分明,小橋捏著手裡的將,卻無處可放,大橋的一車一馬虎視眈眈,已經露出了獠牙,正等著她放下棋子就迎面撲上。
“姊姊,我不下了。”小橋耍賴的攪亂了棋局:“這棋是阿滿所制,他一定還有些絕招只教了你,卻沒有教我,姨母到底是不如阿母親的,不公平。”
大橋抿嘴淺笑,瞥了小橋一眼道:“你看你,孩子還在身邊,你倒象個孩子似的。小玉兒輸了那麼多,也沒像你這麼沒皮沒臉的鬧過。”
小橋瞪了嘻笑的周玉一眼,佯怒道:“不說她還好,一說她我就更生氣了。女生外相,她倒是幫你多還是幫我多?白養了她十幾年。”
周玉大羞,把頭埋到大橋懷裡不肯出來。大橋嗔了小橋一眼,愛憐的撫著周玉柔若無骨的肩膀,也有些得意的笑道:“小玉兒就是乖,知道該幫誰。”
“姨母——”周玉拉長了聲音,扭在大橋懷裡撒著嬌,逗得大橋開懷大笑。
“夫人。”橋英急急的走了進來,打斷了三人的說笑。大橋見她面色有些緊張,不免有些吃驚,連忙扶起周玉。“什麼事?”
“至尊來了。”橋英有些驚惶的說道,顯得手足無措。
“他怎麼來了?”大橋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站起身,不快的說道:“不是說了嘛,等阿滿回來再去謝恩,他身為江東之主,如何自輕身份。不見,就說我身體不好。”
“說是……說是與少主有關。”橋英壓低了聲音,打斷了大橋的話。
“阿滿?”大橋吃了一驚,連忙拉著橋英的手臂,聲音也跟著發顫起來:“阿滿怎麼了?是不是關羽拒婚,他又發了牛脾氣,唉呀,這孩子……怎麼到了外面,還是那麼的衝動,這……”
小橋見大橋亂了方寸,連忙上前拉開她,鎮靜的對橋英說道:“至尊的心情如何?”
“還好,看樣子心情不錯。”
“那應該不會有事。”小橋鬆了一口氣,正要勸大橋,大橋卻惱道:“他心情不錯,那肯定是阿滿出事了,如何不會有事。”
小橋嘆息一聲,大橋平時都很冷靜,唯獨一涉及到孫紹她就方寸大亂。她上前拉住大橋安慰道:“姊姊,你怎麼能這麼想呢,如果是阿滿有事,就算他心裡高興,他也不會表現在臉上啊。”
大橋聽了,覺得好象有些道理,這才心定了一些。想了想,揮揮手吩咐道:“立刻迎接。”
“姊姊,我們暫到內室避一避。”說完,拉著周玉匆匆去了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