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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些別的,等過一會父親和他見面再聽。兩人說著閒話,喝了好幾杯茶,士燮才從後堂走了出來,一露面,就快步上前行禮:“不知將軍駕到,士燮未能遠迎,還請將軍恕罪。”說著,就要上前行大禮。

孫紹連忙起身,雙手扶住虛張聲勢計程車燮,笑道:“士公,你這一拜,可讓我如何承受得起啊?”

士燮一副很堅持的樣子:“燮雖然痴長几歲,可是將軍位重,焉能以年齒而費大禮?”

孫紹連連搖頭:“士公,我大漢以孝治天下,七十以上見官不拜,公今年已八十,就是至尊來了,也不敢受公的大禮,何況孫紹小子,雖然是個橫海將軍,卻是個虛名,手下不過十來條船,千餘打魚計程車卒,如何當得公之禮哉?公請上坐,受小子一拜。”

說著,他將士燮扶到上座,自己恭恭敬敬的以子侄禮拜見。士燮眯著一雙老眼,打量著孫紹,嘴角的笑容一閃而沒。他嘆了一聲,扶起孫紹:“只有張公這樣德高望重的春秋大家,才能教出將軍這樣的英才。是張公之幸啊,老朽真是羨慕不已。”

“士公謬讚了,小子愧不敢當。”孫紹很謙虛的笑道。

兩人互相吹捧了一通,孫紹主動向他請教一些經義,士燮對左傳春秋研究得的確深入,水平並不比張昭差,對於學了不過幾個月來孫紹來說,當然更是超過不是一星半點。讓士燮有些驚訝的倒不是孫紹的水平如何,而是他對**的熟悉有些匪夷所思,大半**他都可以信手拈來,互相印證,如果僅此而言,幾乎和在左傳春秋上浸yin了一輩子的自己相近。

士燮不禁對孫紹刮目相看。

更讓士燮歡喜的是,孫紹落落大方,雖然在談論經義,卻不時的能插上一兩句無傷大雅的戲謔,恰到好處的開個玩笑,調節一下氣氛,而他又極擅聯想,由此事而及彼事,思維跳躍卻又順理成章,著實是個好談伴,讓年老頗感寂寞計程車燮十分開心。

年歲相差一個多甲子的一老一少相談甚歡,堂上笑聲不斷。士徽在一旁聽著,卻不禁有些疑惑,他們說來說去,無非是經義,再就是一些古今的趣事,卻絲毫不涉及其他,難道孫紹千里迢迢的跑來,就是陪老子開開心,請教學問?

士徽一肚子的疑問,卻沒有地方問去,直到孫紹告辭之後,士徽也沒聽說裡面的名堂。

“沒想明白?”士燮重新躺到後院樹蔭下的時候,笑了半天的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看向士徽的眼神中卻多了幾分擔憂和失望。

士徽已經習慣了父親的這種眼光,他面無表情的坐在士燮身邊,靜聽士燮教誨,反正他再聰明,老子也不會認可他,不如老老實實的聽著。更何況這幾天的事情,他還真是沒怎麼看懂。

“你知道曹操為什麼封他為交州牧,橫海將軍?”

“還能有什麼,噁心孫權唄。”士徽嘴角一歪,不屑的笑了:“反正交州也不是他的,他只要拿出一顆金印就行了。孫權如果不給,孫紹會恨他,孫權如果給了,以後就無法再名正言順的控制交州,而且孫紹一旦勢大,孫家叔侄必然爭權,曹操進可以趁隙取之,退可以坐觀成敗。”

“說得對。”士燮點了點頭,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頭髮在一縷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智慧的光芒。“那你再說說,為什麼孫權明知這是曹操的離間之計,卻讓孫紹做了這橫海將軍,又偏偏讓步騭只給他五條船,三百個老弱?”

士徽剛想笑,可是一看到士燮那冷峻的目光,又連忙把剛剛綻放的笑容收了起來,他猶豫的片刻,忽然有些心悸:“孫權和曹操一樣,想借刀殺人?”

“對了。”士燮點點頭,冷笑了一聲:“他想用孫紹這把刀,來試試我士家的深淺,在步騭一直無法開啟局面的水師中插一槓子。”

“哪有這麼容易。”士徽咧了咧嘴,想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