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叫他將軍,這在南海的海盜中個個都知道。
豬婆龍撇了撇嘴,討口水喝只是託詞,這是來打秋風的,標準的黑吃黑,可是人家實力強,明知吃了虧,也只能捏著鼻子。他讓人詢問了幾句,讓人開啟水門,將那艘船迎了進來。等船到了面前,他覺得有些不對勁,這艘船上的水手中,有幾個似乎太強壯了,特別是一個年輕人,雖然坐在水手之中,可是他的動作看起來很不協調,手臂特別的白,顯得很刺眼。他皺了皺眉,沒顧得上想太多,又被船頭一個用竹蓆蓋住的東西吸引住了心神。
戰船上空間有限,通常不會放沒用的東西,這船上橫亙著這麼大一個東西是幹什麼的?豬婆龍疑惑的和身邊的人換了個眼神,對方也有些疑惑,卻不明所以。正在這裡,敖雷大步走了過來,操著純正的土話說道:“我家將軍說了,最近官軍剿得兇,生意不好做,請當家的看在都是同道的份上,幫點忙。”
豬婆龍把剛才的疑問扔在一邊,陪著笑對敖雷說道:“我的生意最近也不太好,不過既然將軍開口了,我也不能回了將軍的面子,這樣吧,你等一會兒,我這就派人給你拿吃的喝的來,另外再送兩萬錢?你看……”
“兩萬錢?”敖雷還沒說話,王好卻瞪起了眼睛,露出難得一見的橫相:“你當我家將軍是乞兒?兩萬錢還不夠我家將軍一頓飯錢呢。”
豬婆龍眉毛一挑,沉下了臉,剛要發火,敖雷忽然抽出了腰間的鐵棍,摟頭就是一棍,他的動作很隱蔽,豬婆龍雖然意識到不對勁,可是卻來不及反應,當頭捱了一棍,晴朗的天空頓時多了許多星星。敖雷一邊打一邊罵:“我家將軍看得起你,才來找你幫忙,你給臉不要臉,當我們是要飯的?”
豬婆龍被打蒙了,捂著頭只顧躲,他的手下雖然氣憤,可是沒有命令,卻不敢自作主張,眼睜睜的看著老大被人痛扁,敖雷連抽了幾棍,一把摁住豬婆龍,三步並作兩步將他拽到孫紹面前:“將軍……”
豬婆龍嚇呆了,崔謙親自來了,這麼給面子?他抬起頭看著孫紹,卻發現是那個白淨得有些過份的年輕人,根本不是崔謙,他頓時傻了。
沒等他反應過來,孫紹拔出了長刀,架在了豬婆龍的脖子上:“投降吧。”
海盜們一下子炸了,有幾個人拔出刀衝了上來,企圖營救豬婆龍,緊跟在孫紹身後的趙袖等人哪裡會讓他們得逞,抽出雪亮的戰刀,衝上去就將他們砍翻在地,與此同時,帥增一揚手,手中一根細長的管子發出“嗖”的一聲響,一道紅色的煙霧衝上了天空,緊跟著“啪”的一聲,在十丈高的天空炸了開來,象一朵血紅的花,煞是美麗。
海盜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搞蒙了,根本沒有注意到遠處那些戰船迅速起動,飛快的向水寨衝了過來。海盜們以為催命籤的人來打秋風,過一會兒還要走,所以連水門都沒關,等發現形勢不妙的時候,再想關水門已經來不及了,望樓上的海盜搶過鼓桴,剛想敲響報警的戰鼓,三支弩箭呼嘯而至,幾乎同時命中,強大的衝勁將他帶得向後退了幾步,翻過欄杆,掉入水中,負責關閉水門的兩個同伴也先後中箭身亡。
十艘中型戰船很快衝進了水寨,將倉促應戰的小船碾得東倒西歪,十架弩上寒光閃閃的弩箭,對準了目瞪口呆的海盜。
海盜們還沒能組織起有效的反擊,形勢就已經不可逆轉。
看著殺氣騰騰的四石弩,看著殺氣騰騰的六七百人,豬婆龍哀嘆一聲,上當了,這他孃的哪裡催命籤的人,根本就是交州水師,只有交州水師,才有這麼統一的戰船,才有這麼統一的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