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不是士家怕事情鬧得太大,崔謙也怕殺了步騭會引起孫權報復,放了步騭一馬的話,步騭那次就可栽在這裡了。
崔豔有足夠的信心,孫紹找不到臨高灣,他雖然抓了不少他們派出去的探子,可是這些探子都有家小在總寨,在引官兵來之前,首先要考慮他們家人的安全,另外,崔文派這些探子去徐聞的時候就做了被捕的準備,每個人都套好了詞,什麼答案都有,但就是沒有臨高灣。孫紹如果想從那些探子嘴裡知道總寨所在,他能知道至少七八個不同的結果,但絕對不會是臨高灣。而孫紹如果想一個一個的搜尋,那麼兩三天之內,他就可以得到訊息,做好應變準備。他可以選擇在孫紹前進的某個海灣裡伏擊孫紹,或者把他引到歧路上去,最後讓他在犬牙交錯的海岸迷路,最後要麼狼狽撤回,要麼餓死在山海之間,再不然就是被颶風給吹得船翻人亡。
就算孫紹運氣好,他一下子就選中了臨高灣——在崔豔看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那麼在他派人進來檢視的時候,崔豔也有足夠的時間做好準備,孫紹不進臨高灣便罷,一旦進了臨高灣,保證他有來無回。
正因為這個原因,崔謙很放心的留下一千人,自己帶著主力去打魚了。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崔豔可以在這個夏日很悠閒的睡下樹蔭裡,品嚐著各色水果,享受著午後難得的清靜。
就在他似睡非睡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醒了他,他有些不快的轉過頭看了一眼腳步聲的方向,一個沒有披甲的中年人匆匆的走了過來。崔豔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坐了起來。這人叫王修,是老寨守將崔武身邊的親信,他一直在老寨輔佐崔武,怎麼突然跑到水寨來了。
“少將軍,大事不好,老寨被交州水師圍住了。”王修趕到崔豔面前,顧不上行禮,氣喘吁吁的說道。他的頭上全是汗,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急的,也許兼而有之。
“老寨?”崔豔一下子跳了起來,老寨是根基所在,崔家這麼多年積累的財富全在老寨裡面,而且將士的家小也都在老寨裡,正因為老寨是如此的重要,崔謙才派另一個從叔崔武率兵把守,又派素有智謀的王修輔佐。老寨被劫,崔家的根基就被挖掉了一半,這如何了得。他怒聲吼道:“老寨四面環山,只有兩條水道可通,怎麼會被人圍了?”
“不知道。”王修十分緊張,老寨丟得確實有些莫名其妙,那些水師官兵彷彿從天而降,突然之間就出現在老寨了,等他們醒悟過來的時候,老寨已經被圍了。崔武派親衛拼死殺出一條血路,把王修送了出來,他本人還在堅守最後一道內營,請崔豔立刻派人支援,要不然老寨肯定會失守。
“有多少人?”崔豔很快冷靜下來,對方既然來得這麼突然,那人數肯定不會太多。
“一條樓船,連水手加在一起,最多千人。”王修抬起袖子擦汗,“按照交州水師的規矩,通常戰士不會超過五百人。”
“那還好。”崔豔鬆了一口氣,迅速的起身,一邊向內室走,一邊問道:“你們損失大不大?”
“開始的損失不小,死了兩百多個弟兄,現在將軍手下不到兩百人,正憑藉著內營的堡壘堅定,只要少將軍趕過去支援,一定能前後夾擊,把官兵擊殺當場。”
“他孃的,不會是誤打誤撞闖進來吧?”崔豔心中暗道。進老寨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從他把守的總寨透過,一條是從另一側的一條更隱蔽的水道透過,那條水道十分複雜,支道又特別多,沒有內部人帶領,根本進不來。交州水師也好,其他的海盜也好,無數次的從那條水道出口經過,從來沒有人發現這條水道連線著總寨的。
“殺了這些水師官兵,奪了那條樓船,那自己這次雖然沒有出去打魚,收穫也不小。樓船可是好東西啊。崔謙手下只有兩百多條船,為什麼能縱橫南海?是因為他這兩百多條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