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把好手,關羽的大捷經由他們之口,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傳遍了南陽郡。一時間,南陽義軍四起,就連許縣附近都出現了打著關羽旗號的人馬。
南陽太守田豫不敢怠慢,一方面組織人準備守城,一方面將訊息送往漢中和鄴城,請曹操和留守鄴城的曹丕立刻增派援軍。宛城在年初的時候剛剛經歷侯音之亂,被曹仁屠了城,眼下元氣大傷,如果沒有援軍的話,根本不是關羽的對手。
曹操愕然。
只是半個月的時間,原本大好的形勢損失殆盡,于禁三萬大軍在穩步推進,眼看著就能解樊城之圍的時候,居然被一場洪水衝沒了,就在他為安排什麼人去救曹仁的時候,樊城又被攻破了,現在關羽的前鋒孫紹已經直逼宛城,田豫的告急文書擺在了他的面前,字字觸目驚心。
關羽,孫紹一個是他多年前就有些忌憚的宿將,一個是他近些來關注得比較多的後生,這一對翁婿在最不可能有的情況下創造了奇蹟。
“怎麼辦?”曹操把劉曄、司馬懿等人叫了過來,將告急文書往他們面前一扔,急不可耐的問道。
劉曄拿起文書看了一眼,臉色十分凝重,司馬懿接過去看了一眼,也沒吭聲。曹操眯著眼睛,目光在他們臉上掃了兩遍,開口說道:“宛城殘破,田豫雖然有勇有謀,恐怕不是關羽和孫紹的對手。南陽危在旦夕,許縣不安。我打算將天子遷到鄴城,你們看可否?”
“不可。”劉曄和司馬懿異口同聲的說道。
“為何?”曹操狐疑的看著他們。
司馬懿低下了頭。劉曄沉吟片刻,說道:“臣以為,關羽和孫紹雖然看起來實力很強大,但是他們所長在水軍,特別是孫紹,他所領人馬全是水軍,而這次於禁戰敗,樊城失守,也都是因為水的原因,並不完全是他們的實力所至。宛城雖然有淯水、但是水量和漢水不能相提並論,以臣看來,他們要攻破宛城,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其次,從襄陽到宛城近千里,他們的糧草輜重運輸負擔將大大增加。如果依靠淯水轉運,那他們就必須派重兵守護,能夠實施攻城的人就有限。宛城雖然殘破,但是隻要有援軍,還是可以守住宛城的。如果殿下下令遷都,那麼宛城的人就會認為殿下決定放棄他們,宛城將不攻自破,如此,則南陽非國家所有。”
曹操眉頭緊鎖,猶豫不決。他當然知道遷都並不是一件小事,一旦下令遷都,那不僅在聲勢上弱了,而且等於放棄了南陽,甚至可以說是放棄了黃河以南的地盤。可是如果不遷都,萬一孫紹和關羽攻破了宛城,他們轉而攻擊許縣,搶走了天子怎麼辦?許縣的兵力已經被他抽調得只剩下典農中郎將嚴匡手下的一萬屯田兵,根本不可能擋得住。曹操現在雖然覺得天子是個累贅,可是他知道,一旦天子落入關羽的手中,自己馬上就會成為萬夫所指的國賊,他所擁有的道義上的優勢將一掃而空。
所以明知天子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但他還是不能讓天子落入關羽的手中。
“仲達,你覺得呢?”曹操轉向了沉默不語的軍司馬司馬懿。
司馬懿很恭敬的回道:“臣贊同劉長史的意見。”
“那你還有什麼意見沒有?”曹操對司馬懿這個人很矛盾。他知道司馬懿有才,正因為知道他有才,所以他對司馬懿很不放心,特別是知道司馬懿有狼顧之相的時候。所謂狼顧之相,就是指身子不動,脖子能轉半圈,直接扭到後面看人,就象狼一樣。據說有這樣體相的人一旦得勢必生謀逆之心,所以他對司馬懿防範得十分嚴密,甚至想過要殺了他,只是司馬懿這個人很謹慎,他從來不犯錯,哪怕一點小小的語病也沒有。沒有藉口,曹操不敢動河內司馬家的人,更何況司馬懿的父親司馬防當年還推薦他任北部都尉,對他有恩。
司馬懿低著頭,不為人注意的舔了舔嘴唇,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