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恪和剛被拖下車的孫登,馬鞭一甩,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李濃的頭盔:“豎子,知道你清正廉潔,可是也不用這麼顯擺吧?好了,我會替你向越將軍請功的,這些人你給我吧,他們可不是冒充的,真是吳國太子,還是我從子呢。”
“哦,是真的啊?”李濃摸摸頭盔,卻沒有一點緊張的樣子,他揮揮手,示意放開諸葛恪他們,這才笑道:“將軍,你可得好好教育一下這個什麼太子以後不要亂跑,虧得將軍正好從這兒經過,要不然的話,誰知道他會吃什麼苦頭。”
“多謝李大校尉提醒,要不要我請你喝酒啊?”孫尚香眼睛一翻。
李濃一縮脖子,低聲咕噥了一句:“你要賞臉,我求之不得啊。”可是聲音很低,孫尚香根本聽不清,也沒心思理他。這時她手下的兩個女卒已經跑過去扶起孫登,孫登的發冠被打掉了,頭皮有些亂,神情也有些狼狽,看向李濃的眼神十分兇惡。
“好啦,不要看了,看了他也不怕你。”剛從後面趕過來的孫魯班叫道:“你沒事到軍營來幹什麼?”
“我想看看你。”孫登憤憤不平的上了車,一邊走一邊對孫魯班說:“聽說你在姑姑營裡訓練,不知道練得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出征啊?”
“子高,不要打聽我們軍中的事。”孫尚香及時的喝了一聲:“你要打聽,直接去找大王,為什麼要來套大虎的話?”
孫魯班這才反應過來,怒氣衝衝的瞪了孫登一眼,一抖韁繩,戰馬邁著輕快的步伐,一溜煙的跑到前面去了。孫登十分尷尬,只好緊緊的閉上了嘴巴。孫尚香看了一眼他身後那二十多個象是被割了脖子的雞一樣計程車卒,皺著眉頭道:“這就是你的親衛?”
“嗯,是啊。”孫登應了一聲,一抬頭,看到孫尚香臉上不屑的表情,想到剛才的情形,不禁有些氣短:“你們……你們越國計程車卒也不太講理了,一句不合就動手。”
“一句不合?”孫尚香一聲冷笑:“你知足吧,他們沒用短弩打你們就算客氣的了。軍營重地,就是大王來,也得按規矩辦事。你自己莫名其妙的跑到軍營來,又用錢賄賂他,他如果不覺得你有鬼,那就是他失職了。”
諸葛恪揉著肩膀哼了一聲:“越王想學孝文皇帝,就不怕這些軍漢以後象周亞夫一樣桀驁不馴?”
“軍漢?”孫尚香眼神頓時冷了三分,看得諸葛恪一陣心驚肉跳:“你不尊重士卒,士卒怎麼可能給你們賣命?看看你們那些手下,我不客氣的告訴你們,要是換了我越國計程車卒,別說對方是五十人,就算有五百人,他們也不會這樣束手就縛,任由太子被困。”
諸葛恪無聲的撇了撇嘴,不屑一顧。
……
鄴城,玄武池,曹操穿著寬大的薄衫,敞著懷坐在池邊,手裡握著一杆釣杆,正聚精會神的看著水中搖動的絲線,他兩眼圓睜,緊緊的閉著嘴,似乎生怕一呼吸就把要上鉤的魚嚇跑了似的,兩隻佈滿了老人斑的大手牢牢的握住魚杆,躍躍欲試。
“來了”曹操忽然手一抖,魚杆彎得象弓一樣,隨即又反彈了起來,一條巴掌大的銀色小魚破水而出,在空中甩著尾巴,將兩滴水甩到了曹操的臉上。曹操大笑,手一伸,凌空握住絲線,手一撥弄,魚便落入了旁邊的一個水桶中。
水桶裡,七八條魚正在悠哉遊哉,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獵物。
“你剛才說什麼?”曹操重新上好餌,將釣鉤甩進水中,這才回過頭來對站在一旁的曹丕說道,曹丕還沒有回答,他又衝著旁邊同樣正在垂釣的曹植說道:“子建,你的技術不行啊,這半天功夫連半魚都沒釣著?”
曹植淡淡一笑:“有父王在此,兒臣焉敢爭鋒。”
“屁話”曹操“呸”了一口,眼睛一翻:“你有種勝過老子,老子才開心呢。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