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海盜全被人殺了,海盜旗和船都不見了,只剩下百十具屍體,被埋在一個大坑裡。埋得很仔細,如果不是看到幾隻野狗在附近轉悠,我們可能都發現不了。”
“這恐怕不是海盜吧。”範蔓冷笑了一聲:“你什麼時候看到海盜殺人還埋的?一百多人全部被殺,一個漏網的都沒有,這股來歷不明的傢伙還真是可怕。”
“正是,所以我不敢再追了,讓區連小心防備,趕回來向大王彙報。”
“這夥人會不會是朱崖的水師?”範蔓沉思了好久,突然問道:“越國一直在叫著要報仇,會不會是他們的水師來報復的?”
“不太可能。”範旃搖搖頭:“如果是越國的水師,他們為什麼要扮成海盜?而且我一直在注意朱崖的水師,朱崖水師的戰船的旗幟那些海盜都很熟悉,他們只要出現在林邑,那些海盜沒有認不出的道理。”
“那會不會是越王的水師?”範蔓擔心的說道:“我聽說他的水師也很厲害。”
“更不可能了。”範旃啞然失笑:“越王如果來了,他還會這麼客氣?肯定直接殺上日南郡,砍了區連那老東西的首級了,怎麼可能容他再次奪回西卷城。而且我聽越國的商人說過,他的水師一出動,動靜極大,根本不可能瞞過我們的耳目。”
範蔓沉吟不語。說實在的,他也不相信越王真會為了幾個商人來和他打仗。越王派了使者來過,看起來氣勢洶洶,可是他根本不相信使者的話。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這些謊話、大話。不要說殺幾個商人,就算是殺了漢人的官兒又能怎麼樣?他們大不了派幾個人來質問一下,只要說幾句好話,送點貢禮,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漢人的皇帝離這兒太遠了,他們根本顧不著這裡,據說這些年漢人又在忙著自己殺自己,死了無數的人,更不可能有時間顧及這裡了,要不然的話,區連那麼一個沒用的東西敢稱王?
範蔓雖然沒去過漢朝,可是他對漢朝卻不是一無所知,他從那些逃難到九真、日南的漢人口中瞭解到了一些漢朝的情況,也從絡繹不絕的商人口中瞭解漢朝的情況,他知道漢朝早已不是那個強大的漢朝,根本不值得懼怕。他們漢人最擅長的就是自相殘殺,那個曾經殺到交阯的伏波將軍最後就死得很慘,而現在的越王和吳王雖然是叔侄,但他們卻是生死仇人。
越王不會真的來和他交戰的。
範蔓相信了範旃的話,他非常不高興,自己征服這麼多的國家,建立了龐大的王國,也征服了遼闊的海疆,是當之無愧的海上霸主,怎麼能容忍幾個海盜胡作非為?海盜是可以存在的,但是必須在他的管轄之下,聽他的話,他讓他們活,他們才能活,他讓他們死,那他們就必須死。
“你還要多少人馬,才能剿滅那些海盜?”
範旃其實在路上已經想好了,但是他還是思索了一下,讓自己看起來比較穩重:“二十艘戰船,二十艘給養船,一個月時間,我一定能將那些不聽話的海盜的腦袋砍下來。”
“不要掉以輕心。”範蔓面無表情的瞪了範旃一眼:“能將一百多海盜悄無聲息的殺掉,又在你的眼皮底下襲擊峴港,這些人絕不是庸手,也許是慣盜,你要小心應付。我給你三十艘戰船,三十艘給養船,三個月的時間,你在新年以前將這些海盜捆到我的面前就行。”
“是。”範旃大喜,立即跪在範蔓的面前,親吻了範蔓的鞋子。三十艘戰船就意味著三千勇士,再加上他手下的三千多人,他現在有近七千人的武力,是範蔓手下實力最強的一個了,就連範蔓的幾個兒子都不如他。他從中感受到了極大的信任和愛護。
“去教訓那幫不識好歹的海盜吧。”範蔓俯下身,親吻了範旃的額頭,“溼婆神會保佑你順利。”
……
崔謙光著腳板踩在結實的甲板上,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