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舞女的胸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迷醉的閉了眼睛,過了好一會,才讚道:“香,真是香”
“香嗎?”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忽然響起,區良一愣,有些掃興的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一個高大的身影,一個漢子眯著一對細長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區良大吃一驚,下意識的向後退去,同時本能的將懷中的舞女擋在身前,伸手就去拔腰間的短刀。他的手握住了短刀,卻無法拔出來——有一隻柔膩的小手緊緊的扼住了他的手腕,他驚詫的抬起頭,看著那個巧笑的舞女:“你……”
“受死吧。”舞女忽然瞪起了又大又亮的眼睛,柔若無骨的小手一揚,狠狠的砍在區良的脖子上。區良眼前一黑,吐出一口氣,軟軟的倒了下去。舞女一手扼住他的手腕,一手捏住他的脖子,直到區良不動了,她才鬆開手站了起來,對一直站著不動的崔謙躬身施禮。
“第五營密探紅葉,見過崔將軍。”
崔謙看著這個看起來可愛之極的小舞女紅葉,不敢怠慢,連忙還了一禮:“有勞。”
“不敢。”紅葉再施一禮,扔下刀,提著裙襬,和扮作樂師的同伴們匆匆離去。剛剛還熱鬧非凡的戍堡很快安靜下來,醉人的甜香裡混合了血腥味,既讓人感到恐懼,又讓人感到迷醉。
崔謙踢開區良的屍體,拿起區良的酒杯喝了一口,咂了咂嘴,不以為然的看著杯中盪漾的暗紅色酒液:“這酸溜溜的葡萄酒一點也不好喝,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喜歡?”
諸葛直一邊抹著刀上的血,一邊走了進來,笑道:“將軍,各有所好嘛,你喜歡建鄴的烈酒,有人喜歡這酸溜溜的西域葡萄酒,也沒有什麼不對啊。”
衛溫從另一個方面走了進來,躬身施禮:“將軍,全港入手,戍堡計程車卒無一漏網,總計三百五十一人。請將軍示下。”
“二位長進很快啊,很有做海盜的潛質。”崔謙哈哈一笑,“難怪大王費了那麼多的心思,要將你們兩個要過來。不瞞你說,老崔我開始還真看不上你們這些吳國的水師,現在想來,是我太傲驕了。”
諸葛直和衛溫相視一笑,沒有接崔謙的話茬,衛溫接著說道:“將軍,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是不是立刻整理一下,馬上起程?”
“不忙。”崔謙擺擺手,示意他們坐下,拿起案上的玻璃酒瓶,給他們每人倒了一杯酒:“吩咐下去,讓兄弟們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把商人們全部叫過來,凡是扶南國、林邑國的商人,一律殺了。他們的貨物,全部分給我越國商人,子玉(衛溫),你帶著他們回朱崖去,把重傷的兄弟也帶回去調養,其他人裝足淡水和糧食,隨我一起南下。”
衛溫笑了:“將軍,莫非是我這海盜做得不地道,將軍不帶我了?”
崔謙哈哈一笑:“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們倆都有做海盜的潛質,只是這些商人最近吃了不少苦頭,重傷的兄弟總在海上飄也不是個事,如果沒有人護送,我怎麼放心?好了,你把他們送回朱崖之後,告訴沈大人和你族兄這裡的情況,然後補充一些軍械和醫藥就趕回來,我們這一路走去,想必不會太快,你很快就能追上我們的。你放心,有好東西,我們一定給你留著。季公(諸葛直),你說這樣好不好?”
諸葛直一邊呷著酒,一邊連連點頭:“好,好,將軍的安排非常妥當。”
“且,不要你回去,你當然說妥當了。”衛溫笑著捶了諸葛直一拳,然後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將軍,我把他們送回去之後再趕回來。”
“很好。”崔謙打量了一下四周,起身走到區良的屍體旁,拔出他腰間的短刀,割開了區良的脖子,忽然又撕下一片衣角,蘸了些血,然後在牆上寫了幾個龍飛鳳舞的字:“可與天鬥,可與地鬥,不可與越鬥。先斷爾根,後取爾命。”然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