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明白了,也不再多說。“這件事我馬上報與丞相,你且稍候片刻,這是霹靂車的圖紙,孫君可有興趣?”
孫紹看著劉曄緊緊握在手中的圖紙,卻沒有說話,他笑嘻嘻的看著劉曄說道:“先生莫非要與我交換什麼?”
劉曄咧嘴一笑,輕輕的拍拍圖紙,嘆道:“這是軍中利器,你也知道,是不可能輕與外人的。只是你這次救助丞相有功,所以丞相才特允你看一看,但也不能白看,你說是不是?”
孫紹向後靠了靠,摸著唇上一點剛剛冒出來的茸毛,皺了皺眉頭:“可是我好象沒有什麼能跟你換的,要錢嗎?丞相大人好象不差我這點錢吧?可是除了錢,我又什麼都沒有啊?”
“不要錢。”劉曄打量著孫紹的臉色,緩緩說道:“我想要那酒的方子,就是昨天喝的那個酒。”
曹操昨天晚上得到細作的彙報,說最近建鄴的新酒作坊有大批的酒運到了各個軍營,而這些酒並不是用來喝的,卻是用來療傷,目前雖然還不知道具體的效果如何,但是從江東那麼慎重的情況來看,這個酒的效果應該不差。曹操一聽就上了心,正好劉曄去彙報孫紹想看霹靂車的事,他就讓劉曄來試探一下孫紹的態度。在他們看來,孫紹現在要做官,而他們可以滿足他這個願望,相信孫紹一定會非常樂意。但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療傷用的酒和喝的酒其實產不是一回事。
出乎劉曄的意料,孫紹一聽就連連搖頭:“恕我不能從命。”
“為何?”
“先生有所不知,我現在雖然是校尉,可是手下沒有兵,有一份俸祿,可是不能養活家人。我現在全靠著這酒生錢呢,把方子給了你,我豈不是要餓死?說實在的,我想看看這霹靂車,一方面是想見識一下先生的奇技,另一方面是想看能不能安裝到大船上,以後好對付海盜用。可是你要我這酒的方子,嘿嘿,那可不行。”
“出海?”劉曄沉吟了一下,捻鬚不語。
孫紹又說道:“酒的方子我不能給你,我不能自斷財路。如果丞相恩准我在中原行商,我倒是可以在中原專賣,保證你們能喝上這種酒。至於這霹靂車,我倒是有另外一個方子,也許值得你們交換,不知先生有沒有興趣。”
“還有什麼東西能比得這上霹靂車?”劉曄不以為然。
“追風散。”孫紹一字一句的說道:“專治頭風的追風散。”
劉曄頓時愕然,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一直很沉穩的聲音也變得有些發顫:“治頭風的追風散?此話當真?”
“當真。”
劉曄盯著孫紹的臉看了半天,忽然起身道:“你等等。”說完,也不等孫紹反應過來,抓著圖紙就跑了。孫紹當然知道他幹什麼去了,也不著急,自已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著。
“丞相,丞相。”劉曄快步走進了曹操的大帳,正在看公文的曹操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笑道:“怎麼,孫紹答應了?”
“不是。”劉曄喘著氣,匆匆施了一禮,坐在曹操對面。“丞相,他不願意給酒的方子,但是他有一個藥方,追風散,專治頭風的追風散。”
曹操本來還想笑話劉曄兩句,一聽這話也吃了一驚,手中的筆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追風散?”
“正是。”
“可信嗎?”曹操追問了一句,想了想,又不問了。孫紹能用按摩緩解他的頭風,那麼能有追風散的藥方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霹靂車是軍中利器,這玩意如果給了孫紹,那就等於給了孫權,以後要增加多少傷亡?可是如果真有這個追風散,自己的頭風有治的話,那自己也可以少受很多苦楚啊。這頭風最近可把自己折磨得不輕。
曹操猶豫不決。
劉曄看著眼珠直轉的曹操,知道他正在權衡,不敢出聲,過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