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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孫紹,冷笑了一聲,忽然揚聲道:“孫君,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何不過船一敘,讓沈玄也聽聽孫君的高見。”

“哈哈哈……”孫紹在遠處提溜了一下褲子,他是衝鋒陷陣之後出來透口氣的,馬上還要回到熱乎乎的被子裡去,哪有心思陪沈玄嚼舌頭。再說了,沈玄無心睡眠是光棍一條,他卻是美色當前,*宵一刻值千金,大好時光,怎麼能陪他吹牛。他扭頭鑽回船艙,然後開啟窗子,喊了一聲:“沈兄,縱使你說得天花亂墜又有何用?吳縣城外的吳娃館,可就在那兒立著呢。山中椎髻文身之民處處可見,我江東十幾萬大軍,裡面有一半可是山民,照你這麼說,至尊豈不是率獸食人?你要是把他們惹火了,可就天下大亂了。沈兄舌雖妙,當得十萬山越兵的利刃乎?”

他說完,不等沈玄反駁,“啪”的一聲拉上窗子。沈玄氣得火冒三丈,可是又不好意思和孫紹一樣扯著嗓子大喊大叫,孫紹可以不要臉,他卻拉不下這個面子。再說了,孫紹最後一句話很實際。現在江東十幾萬大軍之中,至少有一半是強徵的山越兵,這些人裡面有不少都是椎髻文身的山民,也就是沈玄說的野人,雖說他在這裡罵兩聲不至於引起兵變,他也不把孫權當回事,可是總不能當著孫紹的面說孫權的不是——雖然孫紹和孫權也不對付,但不代表孫紹會容忍他——孫權真要火了,滅他的族都有可能。當年他的父親沈友因為才高被殺,現在他可不想再惹禍上身。

沈玄枉稱口才好,可是被孫紹這麼一堵,卻鬱悶非常,更讓他鬱悶的是,孫紹根本不給他反駁的機會,你有千般妙辭,卻不給你說的機會,你又能如何?這種感覺太讓人憋屈了。沈玄摸著腰間的刀環,臉色變了幾次,要不是考慮到自己的刀法雖然不錯,卻未必是孫紹的對手,真想跳到孫紹船上去把他揪出來劈頭蓋臉的罵一頓。

張覬見沈玄臉色不好,不好意思再咄咄逼人,這和他和氣生財的信仰不符,連忙把話題扯到了別的上面。奈何沈玄自己生氣,再也沒有心思閒聊,應付了兩句便自已去休息了。張覬見了,苦笑一聲,也回了艙。

一場月下對酌不歡而散。

始作俑者孫紹卻躺在熱乎乎的被窩裡,抱著軟綿綿的夫人,得意的笑個不停。關鳳有些責怪的說道:“沈玄雖然狂傲,可他是張溫的朋友,也是吳中有名的才子,你縱使不想邀他入幕,也沒有必要和他致氣吧。”

“夫人你有所不知。”孫紹撫著關鳳絲滑的背,輕聲說道:“沈玄的父親就是當年稱三妙的沈友,是被我那至尊叔用一個自己都說不過去的理由殺掉的,為的就是他才高性傲,難以駕馭。這小子在家呆了十幾年,突然在這個時候冒出來了,我總覺得不是偶遇這麼簡單。”

“你是說,他是故意接近你的?”關鳳吃了一驚,抬起頭來擔心的看著孫紹。

“我不敢肯定,但是有這可能。”孫紹低下頭,看著關鳳有些憂慮的眼神,輕聲笑了,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擱在關鳳櫻紅如雪的唇上:“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如果是偶遇,那便罷了。如果他想利用我來達成他的心願,我們就鬥鬥法,看最後誰利用了誰。”

聽了孫紹的話,關鳳眼中的憂慮不僅沒有去,相反卻更重了些,她猶豫了片刻:“夫君莫非亦有此意?”

“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孫紹平靜的一笑,充滿了自信:“夫人熟讀兵書,豈不聞‘不恃敵之不我攻,恃我之不可攻’乎?”

“可是……”關鳳推開錦被坐起身來,裸露的身子在黑暗中閃著柔和的光,一對挺拔的酥峰顫顫巍巍,她眉頭緊鎖:“至尊雖然讓你去經商了,可是他豈能不留心你?你如果招兵買馬,他如果知道了,又怎麼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