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與越將軍得知。”
寨牆上的人顯然對李濃十分熟悉,笑罵了兩句,下來一個軍候模樣的人,乘了一艘小船趕到孫紹的船前,行了禮,檢視了孫紹的公文,又有些疑惑的看著後面長長的船隊:“校尉,這些……都是你的船?”
“不是我的船,是我朋友的船。”孫紹也不多解釋,眼睛一掃,張覬立刻會意,上前一拱手,一貫錢就揣到了那人的手中。那人掂了掂,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請孫君在此稍侯,我立刻去報與越將軍得知。”
船廠的負責人鎮海將軍越海很快就到了,他一看到孫紹就滿面笑容的拱拱手,然後引著孫紹進了水寨。過了水寨之後,拐了一個彎,眼前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如果說外面已經是到處是船的話,那裡面簡直全是船,大大小小的船佈滿了整個江面,有高大的樓船,有細長的走舸、先登,有扁平的貨船,數不清的工匠正在其中忙碌,有的在修補,有的在油漆,有的在拆卸舊船,一艘艘巡邏的船飛快的從旁邊經過,看到孫紹等人的船隊時,目光中都有些驚訝。
“從來沒有商船能進入我侯官船廠。”越海解釋道:“今天也就是為校尉破例,以前這樣規模的船隊入船廠,只有對海盜作戰大勝的時候。”
“他們不會是把我們當戰利品了吧?”孫紹開玩笑的問道。
“哈哈哈……”越海指了指孫紹船頭的蘇粗腿戰旗:“大概是,說不定他們真以為把蘇粗腿抓到了呢,你看著吧,過一會兒肯定有人來討酒喝。校尉,你可得破財了啊。”
孫紹恍然大悟,他一拍腦袋,對帥增和趙袖二人笑道:“你們也真是,到了船廠也不摘去這面旗子,真是自找麻煩,虧得越將軍來迎,要不然剛才捱了弩箭都不知道為什麼。”
越海哈哈大笑:“校尉說笑了,我只是找個藉口要喝校尉的酒罷了,校尉又何必當真。蘇粗腿雖然在海上名聲頗大,可是他還沒有膽量到我侯官船廠來島亂。你們真要是蘇粗腿的人,也只可能是俘虜,不可能是其他的。”
“越將軍豪氣過人。”孫紹笑眯眯的誇了一聲。
越海握起拳頭晃了晃,頗有幾分自得:“別的不敢說,水戰嘛,我還是有點把握的,蘇粗腿雖然號稱精悍,手下幾十條船也算是打遍東海無敵手,但是隻要他遇上我,也只有望風而逃的份。”
孫紹看著自吹自擂的越海,也不反駁,只是適時的誇上一句。越海見孫紹奉承他,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心裡卻是十分得意。他安排人帶著張覬去停泊,自己引著孫紹進了官廨,分賓主落下。帥增和趙袖搬上了孫紹隨身帶的新酒,越海一看,鼻子抽了兩抽,頓時兩眼發亮,搓著大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孫君,我只是開個玩笑,你這麼做,我可有些受之有愧啊。”
孫紹淡淡一笑:“這也不是白給的,我要用這些酒換將軍的海戰之法呢。”
越海哈哈大笑,一拍大腿,豪爽的說道:“孫君這是哪裡話來,如果你想了解海戰,只需開口便是,越海敢不盡言?孫君前些日子單挑張遼,於曹營立威,陸戰可謂是天下無敵手,這海上作戰,除了駕船之外,與陸戰並無太大的差異,以孫君的武力,稍做熟悉,便也是了,哪有什麼秘密可言。倒是我,平白的佔了孫君的一個便宜。哈哈哈……”
孫紹也笑了。這個越海看來是在這裡憋得很了,說話的**十分強烈,他只要稍微提兩句,就可以引得他滔滔不絕。越海見到美酒,越發的興奮,讓人準備了宴席,把船廠裡的一些重要官員都叫了來陪孫紹喝酒。這一喝起來孫紹才知道自己現在名聲有多大,這些人不論是文職還是武職,一聽他的名字,都兩眼冒光的直稱“久仰”,無一例外的對他單挑張遼的事情大張讚賞,感覺孫紹象是替他們報了仇的大恩人一般,由此可見合肥那一戰對江東士氣的打擊確實是不容易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