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如何?他現在沒有其他選擇,只能配合黎元的安排殺了崔謙,要不然他的一家老小就得死在黎元的手裡。然而殺了崔謙,他就成為越國的仇人,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聽天由命吧,一切都交給梵天大神安排。
這就是小國的悲哀,無咎心知肚明,他已經沒有太多的選擇,只得留心打量了崔謙身邊的情況,然後嚅嚅退出。崔謙客氣的將他送到門口,看著他遠去,這才轉過身對站在一旁等候的夷商說道:“敢問尊姓大名?”
“我的名字叫昆圖斯?塞維魯。”夷商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又笑道:“我還有一個漢名,叫秦論。”
“你還有漢名?”崔謙笑了起來,一邊示意秦論入座,一邊笑道:“不過,有個漢名確實方便,我這嘴笨,你們的名字我還真是不太念得起來,和鳥叫並不多,也記不住。”
秦論見崔謙風趣的自嘲,也忍不住笑了,便解釋道:“其實我的名字也好記,昆圖斯的意思就是第五,按你們漢朝的說法,和伯仲叔季幼之類的排行差不多。”
秦論的漢話雖然並不太好,但是他說得很慢,崔謙倒還是能聽清楚。他見秦論還知道拿漢人的命名習慣來做比喻,不免笑了起來,他用拳頂著太陽穴,饒有興趣的看著秦論,說了幾句閒話,打聽了一些大秦的風俗,然後才不落痕跡的提到了正題,問到了大秦的武器。他之所以把秦論叫來閒聊,並不是對大秦有什麼興趣,而是因為秦論在商人們誇讚越國的強弩和霹靂車時,他正好看到秦論搖了搖頭,雖然動作很輕微,但是他看得非常清楚。
到目前為止,越國的軍械一直是領先於所有對手的,這也是越國水師一直能以少勝多,連戰連勝的原因之一,強弩和霹靂車都是越國水師引以為豪的強力武器,容不得別人輕視。
秦論明白了崔謙的意思,他笑了笑,先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大秦的武器,最後說道:“我們大秦的武器種類不如你們漢朝的多,有不少武器效能也遜色不少,但是我們大秦也有一些武器非常不錯,比如投槍和弩砲……”
崔謙聽得很詳細,不時的還打斷秦論問一些細節。秦論說的投槍,他不是太感興趣,因為投槍的殺傷力雖然強,但是射程有限,而且是一次性消耗品,並不符合越國威力與成本的綜合計算習慣,但是秦論提及的弩砲卻讓崔謙非常上心。
秦論所說的弩砲就是扭力彈簧弩砲。扭力彈簧弩砲自從問世以來,就是一項冷兵器時代的傑出成就,與崔謙他們現在使用的霹靂車相比,效能有過之而無不及。這種扭力彈簧弩砲使用的蓄能方式與霹靂車的槓桿原理和強弩的彎曲彈性蓄能不一樣,是利用動物肌腱的扭力蓄能。這種弩砲能將一塔化特(古希臘重量單位,約合26公斤,100漢斤)的石彈丟擲三百碼(約合270米,近二百步)開外,而巨型弩砲的射程甚至達到四百碼左右。
應該說,從射程和打擊精度上來說,弩砲兼有強弩和霹靂車的優點,使用扭力蓄能的方式也是越國的能工巧匠們沒有想到的方向,崔謙雖然不太相信秦論所說的弩砲真有這麼厲害,但是他還是非常重視這個資訊,他立刻邀請秦論到朱崖一行,並且允諾將向越王孫紹推薦他。
秦論十分高興的接受了崔謙的邀請,他那雙深目之中露出了一抹期盼的神彩。崔謙注意到了這絲神彩,沉吟了片刻,也沒有說什麼,讓人把秦論請下去休息。
範蔓看著意猶未盡將軍們,非常明白他們的心思。將軍們對只殺了一個時辰就封了刀十分不滿,希望能有更多的時間,但是範蔓以內城尚未攻破,不能任由士卒們發洩,還要防備城內的突擊為理由,斷然下令封刀,令各軍戒備。
將軍們雖然不情願,可是他們還沒有膽量在範蔓面前撒野,一個接一個的出去了,只有範如等幾個親信將領留下了。範蔓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