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母親莫米婭,秦論從維護皇帝的權威出發,對此感到非常擔心,孫紹覺得他和大多數漢人一樣有一種歧視女性的傾向,便向他提起了漢武帝。
漢武帝登基的時候,和現在的亞歷山大頗為相似,也是自己年幼,上有祖母太皇太后竇氏,下有母親皇太后王氏,可是他後來不是還成了大權獨攬的皇帝?雖然孫紹對漢武帝獨尊儒術、罷黜百家,獨攬大權頗有微詞,但是他對漢武帝所取得的成就還是非常景仰的。
聽孫紹說完了漢武帝大致的故事,秦論若有所思,頻頻點頭:“殿下所說很有道理,等我回去之後,一定把這些話轉告給亞歷山大,讓他以偉大的武皇帝為榜樣。”
孫紹大笑,要想學漢武帝,不知道那個亞歷山大有沒有這個天份。作為一個生於深宮之中,長於婦人之手的皇子,最後能成為一代雄主,不管其中的功過如何,漢武帝的天資都是非常罕見的。
“大王,周校尉回來了。”敖雷站在門口,面帶喜色的說道。
“哦,太好了。”孫紹坐起身來,歉然的對秦論說道:“與你說話非常有趣,我們有時間再聊。”
秦論識相的連忙起身告辭,出門的時候,正碰上大步走來的周胤。周胤好奇的瞟了一眼明顯帶有夷人相貌的秦論,倒也沒有在意,大步走進了正堂,向孫紹躬身行禮:“大王,臣胤幸不辱使命。”
周胤雖然風塵僕僕,但是他的聲音中氣十足,顯露出現在的他精神非常不錯。
“仲英,這仗打得過癮吧?”孫紹示意周胤坐在對面,笑眯眯的問道。經過戰場的洗禮,周胤明顯的成熟多了,他的眼角有一條小小的傷疤,大概是這次作戰時受的傷。
周胤嘿嘿一笑:“兩千扶南人,根本不能算問題,我們很輕鬆的就拿下了。聽說扶南王在這裡,我們就日夜兼程的趕來了,大王,這次可得讓摧鋒營上陣了吧。”
“你就知道上陣,打仗哪裡靠血氣之勇就行的?”孫紹淡淡一笑:“如今範蔓有近四萬人的大軍,我們全部加起來,也不過一萬五千多人,連一半都不到,另外,範蔓還有五十頭戰象,也是個非常棘手的事情……”
周胤不以為然的說道:“扶南人不經打,這次我帶著摧鋒營以一千人對付兩千人,不是照樣把他們圍起來打?”
“仲英,你太大意了,阮武能和範蔓比嗎?這個老賊南征北戰三十年,經驗之豐富非等閒人可比,我花了那麼多心思,用了那麼多花招,到最後也沒能佔著他什麼便宜,反倒被他困在了孟昂灣。”
周胤想起孟昂灣的事情,臉上的笑容頓時淡了一些。不僅孫紹被困在了孟昂灣,如果不是孫紹當時警惕起來,他很可能一頭撞進範蔓的陷陣,一想到這事,他就有些後怕。催鋒營再精銳,如果被四萬大軍困住,肯定是死路一條。
“是我太輕敵了。”周胤不好意思的躬了躬身。
“勝不驕,敗不餒,你向你父親又近了一步。”孫紹笑道:“不過,說到底打仗打的還是實力,計謀的作用不過是化弱為敵,或者是在總體局面不如人的情況下造成區域性的優勢。範蔓勝在人多,我們勝在兵精,總的來說相差並不大。範蔓是我們所遇到的最強大的對手,我們為何又不是範蔓這三十年來遇到的最強大的敵人?”
“那是。”周胤眉毛一揚,露出了笑容:“大王準備什麼時候開戰?”
“不急。”孫紹從容的說道:“慘勝如敗,我不需要這樣的勝利。目前的形勢最多隻是勢均力敵而已,優勢還不明顯,我要進一步的摧毀範蔓的信心,讓他露出破綻,然後再一舉擊敗他。擊敗了他,就等於擊敗了扶南國,其他人只能望風而降了。”
周胤略作思索,點頭附和。就和孫紹是越國的膽一樣,範蔓也是扶南人的擎天柱,越國和扶南國的較量,最終就體現在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