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字也不敢翻譯了。那個大臣看了通譯的模樣,更加生氣,大聲吼叫著讓他快說,等通譯結結巴巴的說完了,他氣得大吼一聲,一腳踢翻了面前的雕huā案,指著蔣幹大聲吼叫。
蔣幹站起身來,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直視著如狂牛一般的那個大臣,淡淡的對通譯說道:“你告訴他,朱羅人的水師在他們看起來很強大,可是在我們越國人面前,不過是小兒的玩具罷了。想想範蔓吧,範蔓的水師把朱羅人打得落huā流水,卻被我們越國水師以少勝多的全殲了。你們只知道擔心朱羅人的武力,卻不知道我們的武力更加強悍。現在我們帶著和平而來,你們不接受,我們並沒有什麼損失,等我家大王擊敗了朱羅,帶著艦隊到錫蘭來,到時候看這錫蘭又會是誰的。你回去彙報你家大王,我在這裡再等一天,如果你們還是沒有誠意,那我們就離開了。再次到這裡來的時候,肯定不會是現在這麼友好。”
說完,他擺擺手,示意副使陸瑁送客。陸瑁帶著兩個身形彪悍的武士上前,將暴怒的大臣禮貌而堅決的請了出去。直到那大臣消失在驛館門外,陸瑁才回到房中,蔣幹已經有滋有味的燒起了茶,正專心致志的往隨身帶的犀角杯中放茶葉。
“大人,這麼做會不會jī怒潘地亞人?”陸瑁恭敬的坐在對面,拿起一本書,將火扇得更旺一些。
“這種賤人,給臉不要臉,jī怒了他又能怎麼樣?”蔣幹頭也不抬,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茶葉上,好象在一根根的數似的,那份優雅與他嘴裡吐出來的粗語形成截然對比。
“大人不擔心安全嗎?”陸瑁笑了笑。
“他敢碰我一根毛?”蔣幹不屑一顧:“他們要是真這麼有勇氣,還會被朱羅人嚇住?大王說得對,這幫阿三信佛信傻了,你好好跟他說,他不會聽的,他習慣了被人扇了耳光之後再談生意。”
蔣幹說著,推開陸瑁的手,提起剛剛燒開的水壺,開啟蓋子晾了晾,這才往犀角杯裡注了半邊水,一手握著犀角杯,一手捻著鬍鬚,慢悠悠的說道:“我大漢商人來往於天竺和扶南之間,他們一定聽說過大王出征扶南的起因只不過是兩個越國商人的死。他如果要殺我們,肯定要考慮考慮自己能不能擋得住大王的兵威。他們能比範蔓還強嗎?哼哼,借他兩膽子,他也不敢。”
“可是大王不可能出兵錫蘭的,這一點大人想必也清楚。”
“我清楚,可是阿三們不清楚。”蔣幹“吱”的一聲品了一口茶,象是喝到了人間最美的滋味,愜意的眯起了眼睛:“子璋,你知道英雄和懦夫的區別嗎?”
陸瑁不說話,只是看著蔣幹。
“他們的區別是,英雄哪怕明知道對手很強大,但是為了尊嚴,他也會捨命一搏。而懦夫卻往往還沒有看到敵人,就已經被敵人嚇倒了,儘管敵人可能只是看起來很強大,可是,他們連試一下都不敢,又怎麼會有勇氣去正面交鋒?”
陸瑁笑了。他發現這個蔣幹現在就是明知對方很強大,他也能做出比對方更強大的姿態來,從氣勢上壓倒對手。他這大半年和蔣幹雖然交往不是非常密切,但是他也親眼驗證了蔣幹的氣場一天天的蓬勃起來,那個落魄的中年辯士早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是的這個俯視天下英雄的說客。
原因只不過是換了一個君主而已。
“你剛才說錯了一句話。”蔣幹放下杯子,眼皮上挑的看著陸瑁:“大王不是不會出兵攻擊潘地亞,如果只是潘地亞,大王有足夠的把握拿下他們,大王擔心的是,我們太咄咄逼人,會讓天竺諸國聯合起來,到了那個時候,以我越國的實力就有些騎虎難下了。子璋,我們這次到天竺來,不是為了交一兩個朋友,也不是立一兩個敵人,我們要的是,聯合大部分的天竺國,只要把他們之間的聯絡割裂開來,就算有一兩個不識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