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g口,笑道:“我們還年輕,等個二十年、三十年的,都不成問題嘛。”
蔣幹鬆了一口氣,心領神會的笑了。他一路上走來,對原先的樂觀看法能了很大的轉變,天竺雖然分成了幾十個xiǎo國,但是他們有相近的文化,更容易團結起來,一旦越國bī得太緊,反而容易nòng巧成拙,bī得這些國家聯手與越國對抗,畢竟對他們來說,越國是外人。真要到了那個時候,越國只能憑藉強大的水師力量控制海上的孤島,想要踏上天竺大陸,那卻是基本不可能了。蔣幹最擔心的就是孫紹為了能和曹彰聯手攻擊西域而加快程序,把自己推到進退兩難的境地,現在聽孫紹這麼說,他總算放了一些心。
“大王聖明。”
“哈哈哈……”孫紹連連搖頭,笑了兩聲,卻有些無奈:“我這哪裡聖明啊,我只是有些自知之明罷了。一想到兵力的事我就恨啊。要是早個四十個,我大漢還有千萬戶的時候,哪會有這些事啊。就算是把黃巾拉過來,我也能踏平這天竺啊。”
蔣幹有些無語,孫紹為了人口的事太上火了,一jī動就提起黃巾的事。他不知道,孫紹這種症狀在他那個時代有個專有名詞,叫祥林嫂症。
“子翼,仗能不打就不打,但是威懾要保持,這個時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孫紹站起身來,揹著手,慢慢走到廊下,雖然才是二月,可是接近赤道的陽光已經很熱烈了,孫紹的臉在廊yīn裡顯得特別yīn沉。“兵法上說,上兵伐謀,其次伐jiāo。外jiāo做得好,可以頂得上十萬大軍。子翼,你現在就是我不拿刀不披甲的摧鋒營啊。”
蔣幹感jī涕零,他在曹cào帳下十幾年,曹cào也沒有這麼誇過他。
“願為大王效犬馬之勞。”
“其實,我說得並不準確,你不僅是我的摧鋒營,你還是大漢的先鋒隊。大漢有不少商人出海,可是他們只看到錢,能xiōng有天下,站在天下的高度看待這些事情的,你是第一人。”孫紹轉過身,一本正經的說道:“子翼,將來青史上一定會留下你的名字的。”
蔣幹xiōng中湧過一陣jī動,聲音都變得有些哽咽起來,青史留名,這可是比榮華富貴更吸引士人的崇高目標啊。他眼眶有些溼潤,好半天才含淚笑道:“臣只是附了大王的驥尾,才能飛黃騰達。”
“你說錯了。”孫紹搖搖頭,看著遠處綠sè蔥籠的叢林,一直看到更遠處碧藍的大海,淡淡的說道:“我一個人又能有什麼用,只不過是藉著諸君的智慧,力所能及的做一些事罷了。子翼,我希望在後世的青史上,我們不是因為做過什麼官,封了什麼候才被記載下來,而是因為我們為後世子孫做出了一些貢獻才被他們記住。”
蔣幹沉默了片刻:“臣知道了,就象張平子(張衡)那樣,不是因為他做過太守而進先賢祠,而是因為他的學識。”蔣幹在參觀朱崖學院的時候,發現朱崖學院有一個先賢祠,裡面有很多在學術上有過突出貢獻的人的畫像,這其中有老子、孔子、墨子這樣的古代賢人,也有張衡、王充、張機、華佗這樣的近人,最讓他印象深刻的是,在張衡的名下,詳細的寫了他在天文學上的成就,對他做過一任太守這樣的事情卻只是一筆帶過,其他人也是如此,學術成就說得很細,但是官宦歷程卻很少提及,也正因為如此,作為宦官的蔡倫也因為改進造紙術而位列其中。
“正是如此。”孫紹無聲的笑了笑:“你走了這麼一大圈,想必累了,和潘地亞使者的談判你就不要直接參加了,在後面給他們出出主意就是了。丞相府派來了張溫,先讓他打頭陣吧,你們兩個一明一暗,想來搞定這些天竺人應該不是難題。對了,我在城裡給你留了一個xiǎo院,你去看看還滿意否?”
蔣幹大喜,連忙躬身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