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帳mén口傳來了一聲音量並不高的斷喝,虎士們卻彷彿聽到了軍令一般,互相掩護著向後退去,轉眼間就和狂xìng大發的條頓人拉開了距離。條頓人殺紅了眼,見對方退卻,更加戰意盎然,縱聲咆哮,甩開大步追了過去。
“住手!”孫奉及時的用蠻話喝了一聲,那些條頓武士一聽到這一聲喝,這才清醒過來,紛紛收住了腳步,向帳mén口看去,只見孫奉沉著臉著在孫紹身後,兩人一般的高大,一般的俊朗,一般的神采奕奕,只是孫紹的鬍子濃一些,孫奉的鬍子淡一些。
“百夫長!”條頓人見孫奉安然無恙,這才放了心,欣喜的大叫道,紛紛湧了過來。孫奉擺擺手,走到塗虎面前,拱了拱手:“塗將軍,他是我的兄弟,能否請將軍看在我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塗虎手一鬆,向後退了一步,躬身還禮:“臣敢不從命。”
他的手一撤,長臉武士頓時覺得肩上一鬆,這才站直了身子,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怒氣衝衝的瞪著塗虎,作勢yù撲。
“尼古拉,不可放肆,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我父王帳下的第一高手,就是那個我和你們說過的在阿克蘇姆城外空手擊殺了薩珊王子阿爾法和十幾個薩珊勇士的無敵勇士。”孫奉用蠻話喝住了尼古拉,把塗虎的英雄事蹟一提,尼古拉頓時傻了眼。他們曾經聽孫奉說過,聽說越國有一個勇士在阿克蘇姆城外空手擊殺了以武勇著名的薩珊王子阿爾法,他們當時還有些不信,沒想到今天自己親身經歷了塗虎的驚人武力。
“這就是你的親信?”孫紹打量著那些驚駭不已的條頓武士,得意的一笑,轉頭對孫奉說道。孫奉點了點頭,“他們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還請父王恕他們失禮之罪。”
“你真把他們當兄弟?”孫紹眉頭一皺。孫奉吃了一驚,不知道孫紹是什麼意思,卻沒有絲毫猶豫,點頭道:“不錯,我把他們當兄弟,他們也把我當兄弟,不管有什麼危險,從來沒有皺過眉頭。”
孫紹眯起眼睛,細細的打量了孫奉一會,臉上的笑容漸漸散去,目光也變得yīn冷起來,轉到尼古拉等人的臉上來回打量著,條頓武士一看加勢不對,紛紛圍到孫奉的身邊,緊緊的將他護住,警惕的看著圍在身邊的虎士。雖然身處劣境,但是他們的臉上卻沒有一絲膽怯之sè。
孫紹招了招手,叫過剛趕來的通譯,沉聲喝道:“告訴他們,他們敢在我的大帳外大聲喧譁,還與我的衛士動手,已經犯了死罪。現在我的太子說他們是他的兄弟,要為他們求情,你問問他們,他們是不是他的兄弟。”
通譯連忙譯了過去。那些條頓人一聽,把孫奉圍得更緊了,尼古拉大聲喝道:“我們不敢和百夫長稱兄道弟,可是我們也不怕任何敵人,越王要是想治我們的罪,請立即動手,要想為難百夫長,那先殺了我們再說。”
孫紹聽了轉譯,冷哼了一聲,嗆啷一聲拔出了長劍,手腕一翻,在尼古拉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長劍已經擱在了他的肩上。
“跪下!”孫紹大喝一聲。
尼古拉勃然大怒,伸手就要拔刀,卻被孫奉按住了。孫奉分開人群,走到孫紹面前,單腿跪在地上,低下了頭,雙手托起架在尼古拉肩上的長劍:“父王,是我事先沒有和他們說明情況,不知者不罪,如果父王要責罰他們的話,就請責罰我吧。”
孫紹瞟了他一眼,又掃了一眼那些一個接一下跪下,卻依然憤怒的條頓人,再次將長劍擱在了尼古拉的肩上,一字一句的喝道:“我的太子願意為你們去死,你願意為他去死嗎?”
通譯立刻將他的話譯了過去。尼古拉聽了,昂起頭,大聲道:“我願意!”
“你願意永遠效忠他,奉他為主,以他的朋友為朋友,以他的敵人為敵人,奮戰到底,絕不退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