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著敵人一步步的bī近,卻只能固守在城中,而不是主動出擊,將敵人打得落hua流水,這已經是一個難以忍受的屈辱了。特別是數萬從阿克蘇姆城下歸來的將士,他們積聚了滿腔怒火,摩拳擦掌的要將這些屈辱百倍返還給越國人。而對於羅馬人,他們倒沒有放在眼中,羅馬人雖然人數不少,但是昆圖斯從來沒有打過仗,他只是因為一個女人才登上了羅馬皇帝的寶座,而且這八萬大軍中最精悍的四萬人在薩珊人面前也沒有支撐過半天,他們有足夠的資本藐視羅馬人。
貴霜人也差不多,薩珊人的眼裡只有越國人,只有越國人才是他們的對手,才配是他們的對手。如果不是這次領兵來伐的是越王孫紹,薩珊人根本不會在城中固守,他們一定會主動出擊,將羅馬人和貴霜人全部擊敗在國境內以外。
阿爾達希爾鉚足了勁,要在泰西封城擊敗孫紹,用越國人的鮮血洗涮他在阿克蘇姆城下遭受的奇恥大辱和殺子之仇,要用孫紹的失敗來祭奠阿爾法和沙普爾的在天之靈。為了這個目的,他以罕見的精力全負荷運轉,每一件大事都親力親為,不放過任何疑點,所有未能及時退出泰西封的漢朝商人、士子以及各色人等都被他拘押起來,哪怕是曾經去過越國的其他國人,也被以戰爭的理由扣押了。
泰西封城內進入了空前緊張的戰爭狀態,相比於一百多年前羅馬皇帝圖拉真圍城的時候不遑多讓,整個城池氣氛壓抑,全副武裝計程車卒踏著整齊的步伐,從一條條空dangdang的街道上走過,百姓們躲在緊閉的門後,緊張的注視著這些神情兇惡計程車卒,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被那些士卒聽到,隨即撞破大門,衝將進來。
神廟的祭司們也被阿爾達希爾動起來,他們走出神廟,走進街頭,走進尋常百姓的家中,向他們宣揚阿胡拉。馬茲達的神意,號召他們聽從阿胡拉的召喚,服從阿拉胡在人間的代言人——薩珊王阿爾達希爾的命令,抗擊惡神阿里曼的代言人越王孫紹。他們許諾說,凡是奮勇作戰的人,都將根據立功的大小而獲得不同程度的赦免,哪怕是犯下了再難以寬恕的罪行,也有可能得到寬恕,在死後經過審判之橋時,會在美麗的仙女的迎接下進入天堂。
瑣羅亞斯德教是薩珊國教,泰西封城內從貴族到奴隸幾乎都信奉瑣羅亞斯德教,而在祭司們的口中,除了阿爾達希爾家族和有限的幾個貴族之外,大部分都是有罪的,要想進入天堂的機會極少,相當一部分最後要進入地獄接受處罰,現在突然冒出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不由得那些整天為死後而煩憂的人不大喜過望,言聽計從。
在各方面的努力下,泰西封城已經做好了迎接惡戰的一切準備。阿爾達希爾從善如流,依著當初在阿克蘇姆看到的孫紹在城中張掛的木幔模樣,同樣做了大量的木幔對城中重要的建築進行保護,以免被城外打進來的砲石所擊毀。
三十里外,孫紹和昆圖斯停下了前進的腳步,見到了前來會合的曹彰和bo調。一見面,bo調先是向孫紹表達了感jī之情,隨後又有些惋惜的說道:“可惜大王來得太遲了,薩珊人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要是能提前一個月到的話,攻城會容易很多。”
昆圖斯見bo調眼中根本沒有他,不免有些不快,不過看在孫紹的面子上,他還沒有作出來,只是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孫紹笑了:“怎麼,大王擔心我攻不下泰西封城?”
bo調尷尬的笑道:“我怎麼敢懷疑大王的手段。我只是說,如果能早些來,薩珊人不會準備得這麼充分,我們攻城的難度會小一點。現在阿爾達希爾把周邊的百姓全部遷到城中,財物全部集中起來,又把今年的糧食都收進了城,初步估計至少能支援大軍一年。現在泰西封城裡人心穩定,可是不好攻呢。”
孫紹呵呵一笑,不以為意,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