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崔謙樓船上傳來的旗語,吐了一口唾沫:“這個催命籤,居然要吃獨食,八千扶南水師也不給老子分一點,難道讓我千里迢迢的跑來,就是看他怎麼吃大餐?”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和諸葛直、衛溫兩人守住了金甌島的出口,不讓一個扶南水師漏網。他雖然對崔謙吃獨食不滿,但是他相信崔謙既然敢這麼說,必然是有把握的,不能因為要立功雙方就鬧了生份。
他都這麼想,諸葛直和衛溫就更不敢有意見了,結果崔謙三千多水師在和八千扶南水師拼殺的時候,近一萬的越國水師卻在旁邊觀戰。他們心裡當然很憋屈,可是他們的憋屈海盜們看不出來,海盜們看到的卻是越國水師橫睨天下的傲氣和實力。打仗嘛,最爽的事情當然就是以多欺少,崔謙分明人數上不佔優勢,被人堵在這裡沒辦法,只能硬拼,現在既然來了援兵,哪有不上前幫忙的道理?可是他們分明看到越國水師在一旁看熱鬧,如果不是崔謙把扶南水師打得落花流水,他們幾乎要認為越國水師的幾個將軍不合了。
可是現在他們明白了,崔謙說大話是有底氣的,他憑著手裡的三千人就將八千扶南水師擊敗了,而且是完勝,那還需要援兵出手幹什麼?讓他們守在出口,不讓一條扶南戰船逃出去,這才是最佳的選擇。
一戰全殲八千扶南水師,海盜們雖然已經看到了結果,但是他們還是不敢相信,再想起崔謙戰前的神情,他們一個個感到了森森殺氣。崔謙可不是什麼謙謙君子,他也是刀頭舔血的海盜,對付背叛的人怎麼處理,海盜們並不陌生。
刀條臉面無人色,他在努力的回想自己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究竟有沒有會讓人猜出他有異心的地方。獨眼鷹的獨眼象滴珠一樣亂轉著,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當時麻著膽子請戰好啊,崔謙可以懷疑任何人,都不會懷疑他。當然了,他確實也是這些海盜裡面對崔謙最“忠心”的一個,以後還要對崔謙更加忠心——此戰過後,越國水師雄霸漲海已經沒有任何疑問。
夜幕降臨的時候,喧囂的金甌島安靜下來,八千扶南水師被全殲,一百零三條戰船、七十三條輜重船全部落入崔謙之手,除去已經被打成船板的十三艘戰船和損壞嚴重的五十一艘戰船,崔謙總共繳獲了三十九條基本完好的戰船,八千五百三十二人的扶南水師戰死一千一百八十一人,重傷三千七百人,其餘人和主將範金生一起被生擒。
這一仗是輝煌的。
崔謙隨即親自出海,邀請後將軍越海入營。一見面,崔謙就大聲笑道:“老越,你怎麼來了?”
“大王怕你有閃失。”越海淡淡的笑道,上前和崔謙拱手行禮:“派我千里迢迢的來增援,可是現在看來,大王低估了他的左將軍的能力。”
“唉呀,老越,你這可就不厚道了,要是傳到大王的耳朵裡,就算大王不怪我,那些侍御史還不用彈劾奏章淹死我?”崔謙擠了擠眼睛,親熱的拉著越海的手:“我請你喝你最喜歡的大秦酒,怎麼樣?”
“你想賄賂我?”越海眼睛一翻:“你牛啊,讓老子給你觀敵料陣?老子這麼遠趕過來容易嗎?你***吃肉,也得給我留口湯啊,你倒好,一個人獨吞了。你就只擔心侍御史?你信不信,老子馬上就寫奏章彈劾你。”
“哈哈哈……”崔謙見越海開口罵人,反而倒放心了。他摟著越海的肩膀,用力晃了晃:“你老兄什麼時候也學得和跟我們這些海盜一樣?出口成章啊。老越,我跟你說,我不是要吃獨食,我是有原因的。”
“你***原因就是想吃獨食。”越海虎著臉,沒好氣的罵道。
“錯了。”崔謙收了笑容,壓低了聲音,目光看著遠處那些一個個比平時都矮了一截的海盜說:“你知道嗎,我們只有兩萬水師,可是從這裡向南,大大小小、或明或暗的海盜足有三四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