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攻城時威力大受影響,除了衝擊城門之外,戰象龐大的體積會成為架設在城頭的守城弩的重點打擊目標。與普通的手持弩、蹶張弩不一樣,守城弩的威力很大,只要射中一兩支箭,一頭戰象就算犧牲了。訓練一頭戰象不容易,他不想把戰象耗費在西卷城下,他必須想其他的辦法才行。
範長非常用心,直到深夜還和手下的將官在營裡討論攻城的方案。要論攻城守城,他們知道自己和漢人不能比,如何剋制守城弩一項就讓他們傷透了腦筋,別說他們現在用的皮甲,就象是漢人穿的鐵甲,在守城弩的面前也不堪一擊,何況戰象的體積又這麼大,想給它們披上一層鐵甲也不一件不現實的事情。
商議到最後,他們決定還是採取圍城的辦法,現在他們的兵力佔絕對優勢,圍住西卷城不成問題,吳軍如果還有援軍來,那倒省得他們走路了,直接在西卷城下擊殺他們。
將軍們散去了,範長雖然很疲憊,可是還是睡不著,眼看著就能進入西卷城,完成父王給他的任務,他有些莫名的興奮。他坐了起來,精心的寫了一封報捷文書,準備第二天就派人送出去。寫完了文書,已經是後半夜了,他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倒在行軍榻上,剛眯上眼睛,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範長一驚,翻身坐起,精神抖擻的看著走進來的輜重營校尉。
“什麼事?”
“王子。”輜重營校尉見範長還沒睡,這才安心了些,他上前行了禮,然後急急的說道:“屬下剛剛清點人數,發現外面打柴取水計程車卒少了五十三個,幾個逃回來的受傷士卒說,他們遭到了來歷不明的人襲擊。”
範長眉頭一皺,想了片刻道:“他們是不是落單了?”
“還和往常一樣,都是五人一組,十人一組的。”
“不行。”範長一揮手,“現在已經到了日南境內,眼看著就要逼近西卷城,那些狡猾的吳人不可能不著急,他們一定會派人截殺我們計程車卒,干擾我們的軍心。從明天起,每組五十人,不準單獨行動。”
“是。”輜重營校尉應了一聲,轉身出了帳。範長坐在那裡仔細的想了想,忽然笑了。他記得範尋到西卷城談判的時候,曾經探望過範旃部被俘計程車卒,有計程車卒曾經說過,範旃之所以倉促的撤離西卷,最後中了吳軍的埋伏,就是因為受到了吳軍在夜晚發動的襲擊,三四天之內死了幾百人,這才亂了方寸。現在吳軍又來重施故伎,想把他範長也嚇走,有那麼容易嗎?
範長帶著不屑的笑容,進入了夢鄉。在夢裡,他大破西卷城,吳國的太子、越國的大王,全部跪倒在他的面前,向他俯首稱臣,他凱旋班師之時,父王親自出城相迎,百官阿諛的笑容中,夾著兄長範金生沮喪的臉。父王拍著他的肩膀,笑容滿面,看樣子是要說幾句慰勉的話,可是突然之間,他卻變了臉色,抬起頭看著忽然之間烏雲籠罩的天空,大喝一聲:
“大事不好”
範長一驚,猛的坐了起來,正看到嚇了一跳的親衛,親衛的面露驚懼之色:“王子,伍大人求見。”
範長揉了揉眼睛,看了剛剛露出晨光的帳外一眼,揮揮手:“讓他進來。”
親衛一大清早的驚了範長的夢,見範長臉色不好,不敢多呆,連忙出去。緊跟著,斥候營的伍將軍走了進來,打量了一下範長的臉色,抱歉的說道:“王子,打擾你休息了。”
“嘿嘿,沒事,你這時候要見我,一定有什麼要緊的事吧?”範長寬容的笑笑。
“是。”伍將軍面色一緊,“昨天派出去的十二隊斥候,只回來了五隊,還是最近的五隊。”
範長一聽就明白了,淡然一笑:“你們還是按照以前的習慣,五人一隊?”
伍將軍一愣,連忙點頭。
“現在已經到了日南,是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