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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烈,所以導致現在拒絕外界未經過他同意強行灌入的藥。夫人,太醫們的醫術毋庸置疑,他們既然諸般方法都已經試過,我也不可能做得更好。不過……”

衛少兒太過焦急,聲音變得尖銳刺耳,“不過什麼?”

“不過在下倒是有一個法子可以試一下,但這個方法我也只是閒時琢磨病例時的一個想法,還沒有真正用過。”

衛少兒忙道:“先生請講!”

九爺道:“人有五竅,口只是其中一個,面板也和五臟相通,藥效不能透過嘴巴進入五臟,不妨考慮一下其他方式。我的想法是把將軍衣服全部褪去,置身密閉屋中,四周以藥草氣燻。”

衛少兒扭頭看向太醫們,太醫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一人說道:“藥氣蒸燻,勢必屋子會很熱,從醫理來說,對迷症的病人實在不好,有可能會加重病勢。但聽著卻的確不失一個讓藥效進入血脈和五臟的法子。還要夫人拿主意,我等不敢做主。”

衛少兒恨恨地瞪了他們一眼,看著霍去病,面色猶豫,半晌仍舊沒有拿定主意。四周沒有一個人敢出聲,都唯恐萬一有什麼事承擔不起後果。衛少兒求助地看向夫君陳掌,不是自己的骨肉,畢竟隔著一層,陳掌面上似乎很焦急,嘴中卻只模稜兩可地說了句:“我聽從夫人的意思。”

我起身向衛少兒行禮,“求夫人同意,拖得越久越不好。”

衛少兒聲音哽咽,“可是如果……如果病越發重了呢?”

我道:“九爺說了能救醒就一定能救醒。”

衛少兒仍然猶豫著拿不定主意,我心裡越來越焦急,但我算霍去病的什麼人呢?到了此刻才知道名分的重要性,明明是重若自己生命的人,我卻連一句話都說不上,只能哀求地看著衛少兒。

九爺的眼中滿是憐惜,他忽地對一直沉默地坐在一旁的衛青行禮,“不知道衛大將軍的意下如何?”

惜言如金的衛青沒有想到九爺居然把矛頭指向了他,細細打量了九爺兩眼,“二姐,事情到此,別無他法,只能冒一點險了,就讓孟先生下藥吧!皇上對去病極其重視,孟先生絕不敢草率,一定是深思熟慮後才做的決定。”

衛少兒點了下頭,終於同意。

不愧是連劉徹都無可奈何的衛大將軍,一句話裡綿中藏刀,該做的決定做了,該撇清的責任也都撇清了,該警告的也警告了,竟然滴水不漏。

九爺仔細叮囑著陳叔所要準備的事項,當小屋子的門緩緩關閉後,我一動不動地盯著那扇門。

從天仍亮著等到天色全部黑透,小屋子裡仍然沒有任何動靜。只有九爺隔很久才喚一聲“冰塊”,僕人們便源源不絕地把冰送進去。

衛少兒唇上血色全無,我走到她身側,想握她的手,她猶豫了下後,任由我握住了她的手,兩人的手都涼如寒冰,可我們握住彼此時,慢慢地都有了一些暖意。在這一瞬,在這麼多人中,我們的痛苦焦慮有幾分相通。

她越來越緊地拽著我的手,眼神越來越恍惚。求救地看向我,我堅定地回視著她,去病會醒。她支撐不住地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背脊挺得筆直,一瞬不瞬地盯著屋子。去病,你一定不可以有事,絕對不可以!門無聲無息地開啟,九爺面色慘白,嘴唇烏青,見我們都盯著他,手無力地扶著門框,緩緩點了下頭。眾人立即爆發出一陣歡呼,衛少兒幾步衝進屋子,驀地叫道:“怎麼還沒有醒?”

幾個太醫立即手忙腳亂,全都跑進去看霍去病,我立即回身看向九爺,卻發現九爺已經暈倒在輪椅上。只有一箇中年太醫瞟了眼霍去病身邊圍聚的人,趕到九爺身旁細細檢視。

我的心一半在冰裡一半在火裡,痛楚擔心愧疚揪得人似乎要四分五裂。我剛才只急匆匆地要去看霍去病,竟然沒有留意到九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