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再一次被抬上了東泉市人民醫院的手術檯,與他上一次上手術檯僅隔4天。謝雨瀟沒用自己的血,歐陽川文憑藉手中的手術刀救了韓東的命。韓東的肚皮上留下了上一次應該留下的疤痕,這個疤痕是應該留住的,它是赤膽與血性的見證。
這一夜大家都很累,累的都不知道自己在醫院是怎麼睡著的。
過了幾天,韓東又出院了,和謝雨瀟、歐陽川文坐在了“幽園茶座”的同一個位置,幾人之間的話更多了,時不時發出陣陣大笑。歐陽川文收了貴賓卡,謝雨瀟收下了貴賓卡和3萬塊錢,外帶一部手機。
第十八章 校園裡的狼嘯聲(上)
開學頭一天的中午,歐陽川文到東泉大學找到了謝雨瀟,給他了一袋血漿。謝雨瀟看著這一袋200cc的血漿,心道:你這歐陽川文也有些太摳門了。
歐陽川文沒有多呆,簡單聊了幾句就說要走。謝雨瀟問他忙什麼,歐陽川文就從兜裡掏出了韓東給的貴賓卡,說是揮霍去。謝雨瀟問和誰揮霍去,歐陽川文卻神秘的笑笑就走了。
謝雨瀟回到宿舍,舍友已全部來齊,大家簡單自我介紹後也就融在了一起,一起辦理入學手續,一起購買生活用品。第二天,軍訓正式,軍訓讓謝雨瀟體會到了真正的無能為力,由於補血不足,他竟然在訓練場上暈倒過四次,再加上他白皙無痕的肌膚,自然而然的成了同學們口中嬌生慣養的柔弱書生。
軍訓基本上沒有自由時間,最多也就和歐陽川文或韓東打電話訴訴苦。歐陽川文是過來人了,根本不放在心上。韓東是道上混的,只會說,軍訓?小朋友做操吧,無非伸伸胳膊踢踢腿,能訓出個啥,有機會讓我那兩個兄弟好好給你練練。謝雨瀟聽到這話時只好趕緊掛電話。
這段時間易血功法謝雨瀟也沒練,軍訓一天下來累的他啥也不想幹。閒暇時無端由的會時常想起韓琳,想了的時候就會打電話,雙方除了訴苦,似乎也再沒別的什麼話說。沒話說的時候就沉默,一沉默也只好掛電話。
於筱娜給謝雨瀟打過幾個電話,可能是從歐陽川文那搞到的手機號吧。她運氣不好,每次打電話的時候謝雨瀟都在訓練場上。當謝雨瀟給她回過去時,她的語氣裡又充滿了不高興,似乎總等著謝雨瀟給她多解釋一番為什麼不接她電話。謝雨瀟不知道怎麼解釋不說話了,她又要不停的問謝雨瀟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沒話和她說,反正謝雨瀟一看見那市長千金的電話頭都大了。
軍訓結束後的第四天是中秋節,歐陽川文和韓東都給謝雨瀟打電話,說一起聚聚。歐陽川文還神秘的說於筱娜和何文倩也要一起。謝雨瀟不知怎的藉口有事都給推了。
中秋節是一個思親的節日,謝雨瀟看著頭頂剛剛升起的圓月,想起了家,想起了血靈村。
離家有一個月多了,他剛才嘗試著給父親打了個電話,結果被父親大罵一通,要他趕快滾回去學畫,要不就再別回去。和姐姐談話時,姐姐問“玉女”找到他了沒。他才知道自己走後的第二天謝老就派“玉女”到東泉市找他來了。
謝雨瀟起初有些擔心玉女,但很快也就不擔心了。她們這個年齡應該看到各種美好的東西,應該像都市女孩一樣享受生活,不應該只呆在那個小山村裡。她們的安全謝雨瀟一點也不擔心,既不擔心她們被騙也不擔心她們受傷害,以她們的身手想受傷害都難。
想起玉女,謝雨瀟的心裡是甜美的,兩個可愛的小妮子,兩個惟命是從討人愛的小妮子……謝雨瀟忍不住甜甜的笑了出來,笑容鍍上一層柔和的月光,化在回憶的海洋裡。
……
月圓圓,心慌慌,想見痴情郎;月高掛,心若懸,如何吐情言。
月圓夜,愛應圓。
心有萬續、如痴如醉的謝雨瀟從東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