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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五點多,謝雨瀟重新踏上了血靈村那條高低起伏的、乾硬而又坑坑窪窪的土路。
二年過去,血靈村依然如故,沒有任何變化。村口的老槐枝葉比以往更加繁茂,在風中輕輕的擺動著,似在迎接著謝雨瀟。
“老槐依舊,人卻非人;兩年前十八,今年二十,兩年前意氣奮發的去上大學,兩年後被開除,灰不溜秋的竄了回來。唉,這有什麼臉面大搖大擺的走進村子。”
謝雨瀟在老槐前停下,抬頭觀望了會,發出一聲長嘆,彎腰往老槐中空的樹幹裡鑽去。剛把頭伸進去,不由發出一聲“我操!”。原來裡面已有一個全身青一塊紫一塊的精壯少年正靠著樹幹睡覺,嘴角掛著口水,發出輕微的鼾聲。
他皺了下眉頭,照著那少年的腦門上輕扇了一巴掌。那少年被從夢中驚醒,雙眼撲閃了幾下,喜道:“瀟哥,咋會是你,我不是做夢吧,你咋知道我在這裡?”謝雨瀟笑了下,又拍了他一巴掌,問他是不是在做夢,少年摸著他的腦門笑了笑,說不是做夢了。
少年傻笑了會,將謝雨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驚訝道:“瀟哥,你現在好壯實,比我的肌肉還發達了,咋練的?”
謝雨瀟有些得意,他喜歡聽別人的讚揚,喜歡別人看到他的變化。不過,他沒作回答,指著少年的身上問道:“二虎,你全身咋搞得青一塊紫一塊的,和人打架了?再說,學校好像還沒放假吧,你怎麼沒上課?”
二虎哭喪著臉道:“瀟哥,我沒上學了,我爹說上學沒啥用。對了,對了,差點忘了大事。”說著,他噗通一聲跪下磕頭道:“二虎拜見靈主。”
“咦?哪根筋不對了,快起來。”
“瀟哥,謝老已收我當徒弟了,以後瀟哥就是我真正的老大。”
“徒弟?”謝雨瀟一喜,叫道:“好,好,血靈派又壯大了,你比西妤、西婷那倆丫頭看著威武多了,就你這黑壯黑壯的身板,只要在人面前一矗,估計人們都要懼你三分。”二虎站起來,哭喪道:“瀟哥,我這是繡花枕頭一包草,中看不中用啊,那倆丫頭太厲害了,你看我身上,全是那倆丫頭打的。”
謝雨瀟暗笑,就你二虎那幾下虎抓狗刨也敢跟玉女過招,這不是自個找羞辱麼?
二虎接道:“謝老每天教完我武功就讓那兩丫頭和對打,那兩丫頭也不留情,結果就把我弄成這樣。瀟哥你是不知道,那練功真是個苦,我是實在撐不住了才偷偷的溜到這睡一覺。”
“行了,別訴苦了。去,還不是技不如人,去給我們買些吃的,再買上一打啤酒。”謝雨瀟摸出了一百塊錢遞給了二虎:“對了,我回來的事保密,嘴巴別那麼長。”
……
在農村確實買不上什麼吃的,只能買些袋裝食品,花生米,牛肉乾,榨菜什麼的。
二虎的動作很快,一根菸的功夫就回來了。一進樹洞就說他在外面碰到兩個像模像樣的外地人問血靈村在哪。真是稀奇,不知道是誰家的親戚。謝雨瀟問他在哪看到的,二虎就說他剛出去沒走幾步。謝雨瀟沒心情去想會是誰家的親戚,讓二虎開了啤酒喝起。
兩人一個是喝悶酒,一個是高興過頭,一打啤酒不一會就被喝了個乾乾淨淨。兩人酒量都不怎麼樣,一陣風從樹洞吹進,就搖搖晃晃的大眼瞪著小眼,靠在一邊睡著了。
一覺睡醒,夜色已深。謝雨瀟摸出手機照亮了樹洞,伸腳踢了踢二虎,說該回去了。二虎醒來將頭伸到樹洞外面看了看,嘟囔著天上星星好多。謝雨瀟在他屁股又蹬了一腳,二虎就出了樹洞,謝雨瀟也跟著鑽了出來。
天上確實有很多星星,一彎新月掛的老高老高。兩人可能都未怎麼清醒,沒人說話,默默的往回走。快到謝老家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