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已隱隱可見的谷底,才出了頭冷汗,忙對霜兒說:“那你快給我一個飛行符啊。”霜兒道:“可我今天只帶了一個。”
謝雨瀟沉默了一下,雙手猛地鬆開了霜兒,直直往下墜去。
“雨瀟哥,你幹什麼?”
在幹什麼謝雨瀟自己當然知道。他已經玷汙了霜兒的清白,就再不能讓霜兒為他喪命,為他的苦肉計做陪葬品了。
霜兒念動口訣,速度加快,一把又將謝雨瀟攬在了懷裡說:“霜兒除了一個瘋顛顛的爺爺,就再了無牽掛,而你,還有很多很多的人掛念你,有妖月姐姐,西妤、西婷姐姐,你死了她們怎麼辦?”說著,霜兒突然撕下了自己身上的飛行符,貼在了謝雨瀟的胸前,猛地推開了謝雨瀟說:“你不能死,她們都離不開你。”
謝雨瀟聽著這話,一看自己的胸前,罵聲笨丫頭,忙又念動口訣,加速下落抱住了霜兒說:“笨丫頭,你不能這樣,要死我們一起死。”
情感湧動之下,謝雨瀟竟一把扯掉了身上的飛行符,扔了出去。
“雨瀟哥~”
霜兒看著疾飛而去的飛行符,一把緊緊的抱住了謝雨瀟。在這一刻,她被這個男人真正的折服了。這種折服,已與貞潔無關,與她的第一次無關,是為這個男人在生死麵前對她表現出的大義凜然,不畏生死的愛。
谷底越來越近,照這樣的下墜速度,不消三分鐘,這對鴛鴦便將摔的屍骨無存了。謝雨瀟靜靜的閉上了眼睛,想著自己的一生,想著未了的心願,想著親人,想著玉女、妖月的以後,想著讓他心痛的韓琳,想著腿折的於筱娜……
霜兒沒有想到死,沒有放棄生命,在她被謝雨瀟感動的那一刻她就再也不想死,她觀察著四周,尋找著渺茫的求生希望……
“雨瀟哥,我們有救了,你抱緊我!”當霜兒看到崖壁上數棵粗壯的迎客松時,霜兒興奮的叫了。
謝雨瀟雙眼一睜,只見霜兒右手長袖一甩,唰,一道白綾竟筆直的霜兒袖口飛出,纏上了一棵松樹的枝幹。身形一緊,霜兒一收,兩人已藉著下墜之勢一蕩,繞著松樹枝幹轉了一圈。
在落下來的時候,霜兒將手中白綾一收,又射向了另外一棵松樹枝幹,又借勢蕩得一圈,二人的下墜之勢已明顯減弱。如此借力於七八棵松樹後,兩人噗通一聲落在了地上的草叢裡,滾了出去。
“真是驚心動魄啊。”謝雨瀟躺在草叢裡,看著頭頂白雲浮蕩,高不見頂的巖壁,驚魂未定的說道。
“即使霜兒死,霜兒也不會讓雨瀟哥死。”霜兒躺在謝雨瀟的臂膀裡,輕輕的說著。
說這話的時候,霜兒的一顆心一直在砰砰的跳。她太純了,純的活到十八歲連山都沒下過幾次,連都市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就連上次在黑玄觀,謝雨瀟給她的妖月的內衣她都羞的不敢穿,她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內衣。
她沒有對一個男人動過心,沒和一個男人拉過手,沒說過一句想誰,念誰,所以她是冰冷的,冰冷如霜。或許她也懷春,但這也定被她的冰冷掩飾了。她的生命中註定只會有一個男人,一個奪走她第一次的男人。
謝雨瀟側頭看著霜兒冰清的臉龐,直到看的霜兒的臉龐由白變紅,有冰冷看到害羞,才說:“現在感覺你也不那麼冰冷了。”霜兒避過謝雨瀟的眼神,不說話。謝雨瀟看的心動,伸出手去使壞。霜兒察覺,右滾幾圈,站起來羞紅著臉說:“不許使壞。”
謝雨瀟本想一撲而上,但一想霜兒乃仙女下凡,這般猥瑣可要不得,便起身說:“好,雨瀟哥不使壞。”
霜兒四處打探了一會,忽然欣奇的說道:“雨瀟哥,這裡好多珍貴的藥草啊,我以前竟然沒發現這個地方,快,我們快採藥吧。”她說著,指著地上的各種藥草給謝雨瀟解釋了一番,便蹦蹦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