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懷裡的董清秋喊了一句:“你就是不肯愛上我麼?還是你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明月松低低地說著這句話,眼睛始終沒有從昏睡中的董清秋身上挪開,虛弱的他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已經被上官凜收於眼底。
此時的上官凜已經目瞪口呆,身子僵硬成一塊石頭,儘管他知道董清秋有些不正常,可是他也一直認為董清秋是故意造謠中傷自己,但今天晚上當他親眼見到明月松這樣“深情”地像男人對女人那樣親吻著董清秋,還說那樣一番話,上官凜簡直有些難以承受。
上官凜不是不知道世界上有龍陽之癬的人,他知道他們這類人的存在並不稀奇,他只是無法接受身邊明月松和董清秋的“不正常”,只要想想就讓他覺得腦子有那麼一瞬間完全空白。他腦子裡頭滿是明月松親吻董清秋的畫面,或如蜻蜓點水,或如楊柳雨露,雖然十分保守和動作輕緩,但月夜下,這動作格外地吸引人的眼球,尤其是他的眼球。
上官凜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遲鈍,連身子底下站著的樹枝被自己踩掉了一小枝都沒有意識到。
樹枝落地,靜夜裡,這聲音顯得尤其的突兀。
明月松陡然抬起頭環顧了四周,顯然是聽到了那聲響聲,他警覺地看了一圈,也不知道那聲音到底是人為還是夜間什麼動物發出的。
他的目光定格在上官凜所在的那片區域。要不是明月松身受重傷,現在自然要過去看看,上官凜恐怕就得暴露了。
此時上官凜便像一隻蜥蜴一樣,緊緊地貼在樹上,眼瞅著明月松又把頭縮了回去,沒有發現自己,上官凜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上官凜就那樣繼續匍匐著,他看著月光下,明月松只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單衣,卻把自己的外袍緊緊地包裹住董清秋,心裡頭的驚詫被他腦子裡頭的另一種念頭漸漸蠶食乾淨,那念頭支撐著他“饒有興趣”地看著明月松和董清秋的“芶且”關係,胸中一股熱火湧上心來……
上官凜又在樹上呆了好一會兒,只是心裡頭也不確定明月松幾時要走,見明月松已經不再懷疑這邊有人潛伏著,便不再死守在這裡,他飛速地竄下樹去,繞著那七彎八拐的衚衕回到主街上。
街道上空蕩蕩的,宵禁的冬夜顯得格外地冷清。上官凜在大道上揪住一隊正在巡邏的兵士,亮出自己手中的金牌,對他們說道:“見此牌如同聖上親臨,我乃御前侍衛劉……劉產。”
第六卷
第六章 … 與你無干
上官凜不敢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自他得知董清秋是真的軒轅季傳人,知道自己完全沒有必要再假裝和董清秋有什麼瓜葛來激怒江妃,上官凜便刻意地想要和董清秋保持距離,更想要完全抹殺掉自己和董清秋那不光彩的“記錄”。要是告訴這一隊普通巡邏的兵士自己的身份,免不了又會惹來一陣沒必要的妄自猜測。
於是上官凜只是告訴幾人具體的位置,自己一個人則躲在樹蔭裡頭看那些人上前去騷擾明月松。
明月松沒料到自己躲在這樣偏僻的角落卻已經被人發覺,他只顧躲著嫵仙門的媚使,完全沒想到這一隊日常巡邏的兵士怎麼會找著這裡來。
明月松已經隱隱感覺到這件事有些蹊蹺,眼見得那一隊兵士上前來把自己圍了一個水洩不通,處變不驚道:“你們來得正好。董丞相與在下都受了傷,正想找大夫看看傷勢。”他輕輕鬆鬆地回答,既點出了自己和董清秋的身份,又看不出有絲毫的不妥,教那些人不敢輕舉妄動。
只是那隊兵士受命於上官凜,上官凜早就已經交代過,所以幾個人一點也不意外,二話不說就往董清秋的頭上拎了一壺水,儘管那水是上官凜刻意交代地從客棧裡頭要來的溫水,但往董清秋頭頂這一澆,董清秋登時就打了一個激靈,發脹的腦袋被冷風一吹,立馬就從沉睡中清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