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筷子向面前的菜伸去。
「尤其是這位杜公子老是躲在柱子後面,陰影處,用那種讓人形容不出來的眼神瞅著大家,讓人心中實在是難受得很……說實話,老奴每次被那種眼神盯住,總覺得後背一堆毛毛蟲在爬似的,有種想要嘔吐的慾望啊!」
「……」將米飯與青菜拌一拌,接著吃。
「所以說,莊主你和杜公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麻煩您給大家個痛快行不行?是把杜公子點住穴道火速運往錦州之外,還是殺掉剁剁剁成碎塊丟去餵狗,不管是哪樣,只要莊主你下個命令,老奴絕對水裡去,火裡來,刀山火海,殺人放火,絕對不皺一下眉頭!」
「江福。」
「老奴在!莊主你儘管吩咐!」
「我吃飽了,撤下去吧!」江無畔伸手拿過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站起身的時候將衣服略微整理了一下,便向外走去,「記得把蹲在角落偷東西吃的杜公子鎖到後院。」
「嘎?江無畔,你搞錯沒?我就吃你兩個雞翅,不用記恨成這樣吧?」藏身在陰影處,正在吃東西填肚子的杜鱗還沒叫嚷完,就已經被臉色發青的管家大人連帶兩三個護院團團包圍,捆住,熟練的丟進半月門,落鎖。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這點不光江無畔清楚,杜鱗更是急得團團亂轉。
書,他是抽空寫好了,現在就差插圖而已,可是那個該死的鐵河蚌,說什麼也不肯屈服,嘖!
如果不是看到江無畔畫的畫簡直就像是映照他心意而誕生的份兒上,他當初才不會雞婆的去找天下情報第一的江湖聞錄要訊息,而在第一時間趕到事發現場,及時救了江無畔一條小命,取得要挾畫圖的籌碼。
嘖!如果江無畔不是這麼難纏,那他也不用這麼煞費苦心,結果沒想到,就算是在「救命之恩」的光環下,江無畔還是不肯吃他這一套。
「很好!姓江的!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我已經糾纏你十八天了,你還是這樣對我,那就別怪我用最後的殺手鐧!」杜鱗站直身,握拳,身後烈火熊熊燃燒。
下午時分,杜鱗再度巧妙的逃脫該死的囚籠,足不生塵的一溜煙向臨劍莊廚房摸去。
說起來這廚房,早在十八天攻防戰的時候就已經熟的流油,杜鱗時常摸進來偷個雞腿什麼的,這家請的廚子雖然比不上「下九流」門中的「饕餮」,卻也算得上很不錯的了。
因此,多日來摸熟的地形,再加上最適合偷雞摸狗的輕功身法,自然是手到擒來。
「嘿嘿嘿,這下子看你還不就範?」
杜鱗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小的瓶子,面露淫笑的向面前的佳餚倒去。
人無完人,江無畔自然也是一樣有弱點。
而他這個弱點,卻是通俗的很。
從古至今,「酒」這種好東西不知道擊潰了多少君子的最後防線,而且,這項利器似乎對江無畔尤其有效。
根據江湖聞錄的調查顯示,江無畔平日滴酒不沾,實因臨劍莊莊主酒量甚淺,而且一旦飲酒就會性情大變。
杜鱗不計較密聞錄從哪裡挖來的訊息,他只要最後的結果就行了。
酒量淺,性情大變……嘿嘿嘿,這種老古董的頑固個性飲酒之後就會變得連江家老孃都不認識這個寶貝兒子的地步,這麼說,完全有搞頭!
「很好,就這樣了。」
為了防止被江無畔發現他動了手腳,杜鱗選的是那種香味淡、後勁大的酒,還特別挑了比較辛辣的菜餚來掩蓋稍辣的酒味,飛快的滴了些許,如此灑了三四個菜之後,這才腳底抹油的離開。
只有做菜的時候,才能將酒味徹底滲透到菜餚中去,這也就是他冒險過來廚房的原因啦!
杜鱗這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