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劍客,今天外面挺冷的,下雪的時候不冷,化雪的時候可冷的緊。你功力未復,喏,這是袖爐,塞在袖子裡,可暖和著呢。」
「鱗兒,這是你特地為我準備的嗎?」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鱗兒,你怎麼了?可是受了風寒?」
「沒、沒有!」
「我雖然功力失去大半,但長年習武,身子還是比你健壯不少。這袖爐你揣著,我記得還有件狐皮襖,我讓他們拿來,你穿在身上,會比現在好很多。」
「江、江大劍客,不至於吧?」
「嗯。。。。。。要不然你坐過來點,你縮在角落裡,當然會冷。」
「呃。。。。。。」
「鱗兒,你不願意麼?」
「沒。。。。。。沒。。。。。。」
從一大早起,整座臨劍荘就籠罩在滿是粉紅色的氣泡裡,從荘主練功專用的院落裡傳出來的甜言蜜語,不但驅散了冬日嚴寒,反而讓四周都彷佛三伏天一樣悶熱不已,蒸的所有荘丁都渾身冒汗,身子打擺。
五大三粗的熊男江三一邊死命抓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一邊挪動著腳步,想要離練功院遠一點,卻又擔心自家荘主的安危,還不能離開太遠,因此夾在讓人噁心的甜言蜜語與心急如焚、嫉恨難消的冰火兩重天內煩躁不安。
「福伯,這、這種情形到底要怎麼辦啊?」
蹲在一旁的老管家一張老臉皺成一團,原本挺直的脊背早就彎下去,整個人老了不止一輪。
此刻他對身旁大漢的詢問不吭一聲,依然蹲在角落裡,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福伯?」江三有些擔心老人家受不了這個刺激,忙湊過去,向前探頭。
這一看,把大漢生生嚇了一跳!
「殺、不殺,殺、不殺,殺、不殺。。。。。。」
福管家左手緊緊捏著一隻可憐公雞的脖子,右手則很有規律的開始拔雞毛,嘴巴里還在唸念有詞。
「福、福伯。。。。。。」
「殺。。。。。。很好!」硬生生的扯下最後一根尾羽,福管家氣勢萬千的將早就厥過去的公雞往旁邊一丟,整個人身形暴起,就要向著荘主練功聖地衝去!
「福伯!福伯!不可啊……」江三一個飛撲,將老管家的腰一把樓住,情急之下,兩人都沒有站穩,「咚」的一聲,摔落在地,摔成了滾地葫蘆。
「你放開我!放開老夫!老夫要去滅了那膽敢勾引荘主的妖孽。。。。。。」老管家努力掙扎,全力折騰,雙眼都被怒氣衝成了赤紅色!
「不行啊。。。。。。不行!我也很想殺了那妖孽,但是。。。。。。但是。。。。。。」所幸江三還有點理智可言,死死抱住老人家不肯放手,「可是荘主在那裡!要滅那妖孽,也要趁荘主不在的時候。。。。。。」
這兩位還真是半斤對八兩。。。。。。
「荘主不在的時候。。。。。。嗚。。。。。。荘主不在的時候!現在荘主就算是睡覺也要和那妖孽一起睡!要我怎麼找荘主不在的時候下手?」老管家涕淚縱橫,哭的肝腸寸斷。
江三也跟著流下兩行男兒虎淚,他輕拍著老管家的後背,哀聲道:「忍吧。。。。。。總有一天,我們會熬出頭來的。。。。。。現在只要那淫徒的利用價值一完,我們就下手把他做掉。。。。。。」
「小三啊。。。。。。」
「福伯啊。。。。。。」
正在兩人抱頭痛哭的當口,就聽到練功室大門咚的聲響,有人從裡面飛奔而出。
杜鱗踉踉蹌蹌從屋子裡跑出來,找了個有假山遮蔽的角落,一彎腰,就開始哇哇嘔吐出來。
等到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