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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歐律比亞的事情不了了之；烏拉諾斯也向蓋亞問清楚了詛咒的來源，它來自於幽冥深淵。

準確來說，來自於蓋亞的創意——

“其實隨便親什麼生靈都可以，是你們自己玩過火了。”蓋亞的手指輕點烏拉諾斯的額頭，金髮藍瞳的天空之神露出如同幼時的單純笑容；其實他和蓋亞都不在乎是誰生了孩子；下一代神靈總需要有更高位的神靈來孕育。

要是沒有這個規則，他又如何會誕生於蓋亞的懷裡。

“父神，塔爾塔羅斯父神呢？”烏拉諾斯張望了一下，大殿只有蓋亞和塔瑟斯而已。蓋亞指了指寢殿的方向；讓他噓聲；呼喊神靈的真名是會被休息中的深淵之神聽到。他把孩子放到他懷裡，起身對名為歐律比亞的女子說道。

“你是第一位四代神，不用不安、不用膽怯，即使是面對我，也請抬起頭。”

“是；蓋亞大神。”

歐律比亞垂首的身體微顫；依照對方的話抬起頭。

女子明麗的面孔僅遜厄洛斯一籌，冰霜凝成的藍眸卻為她的氣質加足了分，與孕育她的彭透斯形成極端的對比。蓋亞讚歎的看著歐律比亞，他在彭透斯身上看見過大海的浪漫多情，但在歐律比亞的身上看見了大海深處的寧靜之美。

“歐律比亞，可以幫我去取一些冥石榴嗎，就是一種長在冥河邊的果實。”

蓋亞知道歐律比亞初來駕到，身上頂著深淵的壓力，而烏拉諾斯則是深淵的孩子，完全不擔心黑暗的排斥力。歐律比亞木訥的應下了這個不是請求的請求，在她之後，蓋亞就看見烏拉諾斯正在撥開孩童的眼皮，想看看塔瑟斯是什麼眸色。

塔瑟斯睡得好好的，結果被他哥哥吵醒，放聲大哭起來。

“不用看了，塔瑟斯是異瞳。”

蓋亞打了一下他捉弄的手，塔瑟斯就是太容易哭了，才把塔爾塔羅斯吵得頭都痛。被哭聲驚醒，塔爾塔羅斯從寢殿裡走了出來，隨意披落的黑髮略顯凌亂和慵懶，他接過烏拉諾斯手中的孩子，孩子很快就不哭了。

烏拉諾斯難免驚奇，剛才蓋亞安撫都效果不大，怎麼一到塔爾塔羅斯手中就好了。

塔瑟斯噙著淚珠的眼睛睜大，純淨的眸子卻是不同的色澤——左眼深藍，右眼深紅，要是看得不仔細，甚至會以為是一個顏色。烏拉諾斯看了他半響，覺得弟弟的目光總是不看向臉，心底劃過一絲怪異。

“塔瑟斯太小，完全控制不住神力。”蓋亞為他的神職感到無奈，如果只有混亂之神的神職還好說，可是他又身兼不完整的時空的創造與毀滅之神，這造就塔瑟斯的強大和不穩定。“烏拉諾斯，塔瑟斯的的右眼看不見我們的外表，他看到的是神格。”

“神格？”烏拉諾斯稀奇的低下頭，逗塔瑟斯問道：“漂亮嗎，我的神格。”

“父神的最好看。”塔瑟斯抬起小腦袋看向塔爾塔羅斯，目光毫無疑問是盯準那個‘深淵兼混沌’的神格。蓋亞淡定的把他的腦袋拍下去，然後對烏拉諾斯警告道：“以後別向他詢問神格的問題，這傢伙現在滿心就想著吃。”

烏拉諾斯：“吃？”

塔爾塔羅斯沙啞的出聲解釋道：“他的神職象徵著混亂，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