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尚拿出一疊借據,往桌上一拍,皮笑肉不笑的道:“吶,全在這裡。我算了算,抹去零頭都還有兩個億!”
噗!
兩個億的金幣放到一起時多少噸?
徐錚喝下去的酒變成了噴泉。布魯斯的臉已經青的像被人使勁的扇過。
“好大的手筆!這些加上國庫的那些,少說也有百來個億吧。就算他喜歡沒事用金幣扔人玩,上百億的錢就是讓他大把大把的灑,沒個一兩百年也扔不完。他都花哪裡去了?”
布魯斯也很想這樣問。
塞尚道:“我想我知道他花到了哪裡。都過來看。”
走到窗邊,塞尚霍然一下拉開了窗簾。
經過談話的這些時間,窗外已經大亮。今天又是一個大好的晴天,寒冷的寒風微微的流動著,冷空氣從窗外透進來,襲在面板上一陣冰涼,讓人不由得精神一陣。
布魯斯的住所地處三樓,徐錚來到窗邊往外看去,只見整個皇城一片生機盎然,早起的僕人、侍女在那裡匆匆的工作,打掃、取水,一個個手腳不停,忙忙碌碌,如同早起的勤勞的螞蟻。換班計程車兵行色匆匆,交班的一臉疲色,接班的邊走邊整理鎧甲,兩邊計程車兵互相打著招呼,臉上含笑。御廚那邊,廚子正在做早飯,一整排的煙囪都炊煙裊裊,有一股奶香和烤麵包的味道撲鼻而來,顯得活力充沛,讓整個早晨都充滿了生機。再遠的地方,有神父指揮著修女也在打掃清潔,皇城教堂的鐘聲鐺鐺的敲,聲音悠遠動聽,在空氣中傳播著的時候,顯得古老而質樸,就這麼聽著它,整顆心都寧靜了下來。再遠一點的地方,是厚厚的城牆、高高的箭垛。再外面雖然看不到,但徐錚可以想象得到,說不定就在護城河的邊上,還有那個小湖邊,有老人正在那裡安然垂釣,或是有農人牽著奶牛慢慢路過。那奶牛顯然是剛擠過奶,正嘴裡嚼著乾草,頸間繫著銅鈴,偶爾哞哞叫兩聲。
如此畫面,真的是很美。如同以前徐錚離開的前世裡深深記得的一片田園風光,自然、寧靜,一切皆可入畫。
只是徐錚沒看出來戴恩把錢花在哪裡。假如路過的老農戴著一頂黃金鑄造的遮陽帽,他想他或許知道戴恩幹了些什麼,可惜沒有。承安並沒有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就明顯的變得更富有,更或者說一切在徐錚看來都沒什麼變化。
“沒怎麼變啊?”徐錚道。
“是麼?”塞尚笑了一下,指向更遠的地方:“你再看。”
徐錚順著他的手看向更遠的地方,隨即倒吸了一口氣,失聲道:“我的……太陽的!”
視線所及之處,好多好多好多的水塔根根林立!雖然不是密密麻麻的讓人覺得成了水塔構成的森林,但突然看到這麼多,還是讓人心驚肉跳。就這麼一眼看過去,它們分佈得很有規律,總是間隔固定的距離就有一座水塔聳立在那裡,一邊延伸向無盡的地方。
布魯斯也在倒吸氣,吃驚的道:“父親拿錢來都幹了這個?!”
塞尚苦笑:“好象是。”
“據我的調查結果……”福倫慢吞吞的道:“凡是承安境內,一座水塔的供水面積的極限距離邊上就會挨著下一座水塔。可以這麼說,水塔的供水面積差不多已經完全覆蓋了整個承安!除了少數的邊緣地區,有人的地方就有水塔!”
徐錚的小腿開始抽筋,覺得自己應該找根凳子來坐著,不然就會軟倒在地。戴恩叔叔,你的手筆可真大。不出手就不出手,一出手就是這樣的驚天地泣鬼神……
一座水塔的供水覆蓋面積是多少,徐錚這個設計者最是清楚。一座水塔的成本是多少,他更加清楚。可是這個糊塗蛋並不清楚承安到底有多大,他是不知道自己家業具體有多大的最糊塗的王子。現在他非常想知道以承安的國土面積,到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