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生出些事端,往日便罷,這次恐怕不能善了。”
莫磐也道:“我也很好奇,顧學長是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又不是水晶玻璃做的易碎人兒,怎麼每次見我都得掛些傷?再者,聽高學長的話音,好像已經認定這事是我做的?”
高素全一噎,無奈道:“怎麼還跟我犟上了,我也是為你著想。”
莫磐不置可否,只道:“學長若真為我著想,就應該公平公正對待此事,說話也不應該帶著偏向,不論是偏向我還是偏向顧問之,都不是為我著想。”
說罷,不待顧問之再說什麼,便招待著當時在場的學子作為目擊證人一起朝聞道堂走去。
高素全目瞪口呆的看著莫磐呼朋引伴的離開,轉頭對王隨問道:“他這是對我有意見?”
王隨意味深長的看著高素全,回道:“你剛才那話確實有歧義,若你不是認定事是他做下的,又何必說些‘不能善了’的話?”
語畢,也甩袖離開了。
高素全:合著,是他錯了?
錢通在一旁看一眼王隨的背影,又看一樣黑著臉的表哥,張張嘴,想說些什麼又不敢說的樣子,看的高素全火大。
他不耐煩道:“想說什麼就說!”
錢通嚥了咽口水,語帶好奇的小聲問他表哥:“表哥,你真的覺著顧…不是,就是那誰是被…”他比了個口型,接著道:“弄傷的?”
顧問之更煩躁了,他眯著眼打量錢通,看的錢通拔腿就想跑為上策。他及時拉住錢通,問道:“連你也覺著我認為事是他做的?”
錢通呵呵訕笑:“哥啊,你就差寫臉上了,哪裡還用我覺著?”
高素全:“難道你認為不是?”這不明顯著的嗎?上次的事也是他做的,大家心知肚明罷了。而且,上次只是被砸了一下,事小,顧問之也沒計較,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現在,顧問之的手可是折了,不說以後會怎麼樣,至少明年春闈是去不了了。事關前程,他不認為顧問之會輕易放過莫磐。
錢通心下暗道果然!
他輕聲對高素全道:“表哥,作為磐兒的朋友,只要他說不是,我就信他。還有,”他對反對高素全的話有些沒底氣,訥訥道,“磐兒前程遠大,他也不是沒腦子的人,不會自掘墳墓的。”
書院有學子手腕折斷,不論學子身份為何,書院都會給出說法的。不論這事是不是莫磐做下的,他相信最後所有人都不會認為是他的錯!他雖然認識莫磐時間不長,但莫名的,他就是有這樣的自信。
他再看看高素全,心裡嘆息:“哎,表哥自認為是為磐兒好,但他顯然還不夠了解磐兒。像磐兒這樣光鮮亮麗的人,怎麼會讓自己粘上一點不名譽的是非?”
聞道堂裡很是來了不少人。其實,莫磐賞梅的地方並不偏僻,喜歡那幾株梅花的也不只他一個。而且,莫磐自己雖然不覺得,但其實他跟高素全王隨他們一樣,都是書院裡的風雲人物,跟顧問之的恩怨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