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統領也是要長我許多的。學生不才,被陛下指婚給郡主,當了這公主府臨時的管家,少不得要姚統領多多的指教,咱們一起將這公主府好好護衛起來,別讓肖小有機可乘,丟了這公主府的體統和顏面才是,”說著他又鬆口氣,繼續道:“等上小半年,殿下和郡主回京就好了。只是在她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這府裡的安保,還是要多多的仰仗姚統領了。”
說罷,就起身給他鄭重揖了一禮。
姚冠呈連忙惶恐的托住莫磐的手臂,口中連連道:“真是折煞下臣了,郡馬爺快別如此!郡馬爺放心吧,您既是長公主看中的人,咱們手下兄弟自是一百個心服的,這府裡安、安保,就交給下臣吧,定不會放過一個肖小的。”
莫磐點點頭,又問了他幾個問題,只把姚冠呈問的額頭冒汗,才放他離開,自己回內院去了。
姚冠呈回身望著莫磐的背影,摸摸脖子上的冷汗,被迎面吹來的涼風冷的打了一個寒顫,心裡發狠:孃的,不管大的還是小的,沒一個好惹的,這差事,真是越來越不好乾了。
他摸摸懷裡的賞賜,心下又有些猶疑起來,這郡馬爺兒,真的是給的太多了,即便給手下的弟兄們分下去,他自己,也能剩下許多呢。
過不了多少日子,宮裡就該採選了,有了這銀子去打點,他小閨女,說不得也能麻雀變鳳凰呢?
不管姚冠呈心裡有多少的花花腸子,莫磐在內書房見了韓長史之後,第一句話就是:“韓長史,您對榮國公之後賈赦賈恩侯知道多少?”
華柔長公主給莫磐說起廢太子相關事情的時候,曾提了一句賈赦。賈恩侯曾是先太子、現義忠親王的伴讀,若無太子被廢之事,這賈赦以及賈家,現在應當是另一番光景。
除此之外,莫磐對賈赦所有的印象都來自於吳莘說給他的隻言片語:色中餓鬼,馬棚將軍,爹不疼,娘不愛,空有爵位,兄弟當家每日裡除了在家高臥玩小丫頭之外,竟無半點別樣言語傳出來。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無論是在林如海的人名單子裡,還是在惠慈大師給他的人名單子裡,賈赦,竟都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存在!
他在皇宮裡跟惠慈大師帶了那麼半天的功夫,他可不是一點東西都沒得到的。除了言語上的隱晦指點之外,抽冷子的時候,他師父也給了他一個名單。這個名單,跟他來進城前林如海給他的名單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讓他大吃一驚的是,兩人都提及,他要想從這次動盪中分一杯羹,都繞不開一個人--賈恩侯!
莫磐想從這一次改朝換代中分一杯羹嗎?
莫磐自己覺著,這不是想不想的問題,而是不得不的問題。
要說,從他黏上惠慈大師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在宣正帝這裡掛上號了,他師父要是不好了,他就會順遂一生嗎?‘除惡務盡’,要是他籍籍無名,做個普通庸人埋沒在鄉野,或許會在鄉野順遂一生吧,但只要他入了官場,宣正帝以及後面的皇帝,會讓他在朝堂站住腳嗎?不好說!
更別提,他並不甘心居於人下。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從他決定和王家聯手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攪弄風雲了,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在這權利的漩渦中脫不開身了。及至他與懷寧郡主定親,接觸到了西北勢力,要說他脫開這些自己過逍遙日子,那就是把他自己和親友的性命朝旁人手裡遞呢。
他一步步的走到如今的境地,惠慈大師功不可沒,但是,要是沒有惠慈大師,他跟他母親還有兄弟,早就埋葬在無人所知之處了,也就不用談今天了,這就是一個迴圈往復解不開的結。
只要他想站直腰桿筆挺做人,他就得從各方勢力的波雲詭譎中脫穎而出,而這個機會,已經到來了。
對外的說法,宣正帝中毒了,現在由幾個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