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因此不常見,萬重表兄和萬川表兄乃是我姑母嫡出,如今來京跟磐兒一樣,都是備戰明年春闈的。我想著你們都是讀書人,今日就特地把他們帶出來介紹與你們認識。”
石光珠哈哈道:“你是特地介紹給磐兒認識吧,咱們有幾斤幾兩,你還不知道?”
韓奇也道:“老珠說的是,要咱們吃酒看戲還成,讀書那是再不成的。”
牛繼宗笑道:“誰還成日裡把那聖人之言掛在嘴上不成?我這兩位表兄可不是那迂腐酸儒之輩,否則也不會帶出來給你們認識了。”
牛繼宗也介紹了石光珠、韓奇和莫磐給張家兄弟與牛家小弟認識。
牛家小弟今年才十三歲,他今日來純粹是湊熱鬧的,人也乖巧的很,他跟石光珠他們說不上話,就自己端了果子,一邊喝茶吃果子,一邊看著牛繼宗他們談天說地。
石光珠和韓奇與張家兩位表兄相互交談了幾句,都感覺說不到一起去,也就罷了。
莫磐對張家兄弟還是很好奇的。看兩兄弟的裝扮,一色的尋常青衣錦袍。想來是出入國公府,不好太寒酸了,頭上也戴著白玉冠,腰間也佩戴著香囊玉佩,並不富貴,卻是低調而雅緻。
兩人都是謙謙君子的氣質,莫磐就與他們攀談起來。
莫磐道:“弟曾聽聞,膠州有一位名叫張業穡的大儒學問尤其高深,一手行書瀟灑飄逸,出神入化,大有蘭亭之風,不知兩位兄長可識得?”
張氏兩兄弟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張萬重道:“磐弟可是問對人了,此人,正是家父。”
莫磐驚喜道:“竟是這般巧合?兩位兄長既是大儒之後,想必兄長手中定有張大家的字帖?不瞞兩位兄長,弟早就想臨摹張大家的行書,只是張大家的字帖外流的甚少,弟託人尋找許久都未曾多得,實乃此生憾事。今日得遇兩位兄長,竟是弟之幸運,不知兩位兄長可願割愛一二,弟必重禮謝之。”說罷,便鄭重行了一禮。
張萬川忙扶住莫磐,張萬重笑道:“哪裡需要重禮?宗表弟與我等說起磐弟的時候,為兄便備下了表禮,其中便有家父字帖,磐弟請看?”
莫磐接過字帖開啟一看,心下嘆息,果然,這張家就是先太子太傅之後。現在的張大儒乃是張太傅的嫡長孫,他的這手行書當年可是名滿京城,先太子被廢之後,張太傅病死獄中,宣正帝顧念張太傅並無過錯,只是罷免了張家三族的所有官職,並勒令永不起復。那次禍事之後,張家全族子孫收拾收拾包袱,回了膠東老家,如今十幾年過去,張家小一輩也已經長起來了,可以科考舉業,重新進入官場了。
張家既然回了老家,就低調的以耕讀為要,什麼名聲功績的一概不再理會,就是怕給子孫招禍,絕了家族復興的根本。也因此,張大儒雖然寫的一手名動天下的行書,這十幾年來卻並不再聞達於世間。莫磐之所以知道的這般清楚,還是因為他跟著惠慈大師,從小就臨摹張大儒的行書習字,關於這位大儒的生平便跟著聽了一耳朵記了下來罷了。
原來,這位大儒娶的竟是鎮國公家的小姐,張家與鎮國公家竟是兒女親家。莫磐還知道,這張家,和榮國公府也是兒女親家呢,只不過,跟鎮國公,張家是娶婦,跟榮國公,張家是嫁女,如今再看,與這兩家聯姻最終的結果,還真是不可相提並論呢。
莫磐看著手中的字帖,欣喜道:“如今張大家的字帖與之前的相比,竟是不可同日而語,想來這些年又有所感悟?”
張萬川笑道:“父親以前的字帖,我們兄弟卻是不曾見過,改日,磐弟可要拿來,讓我們兄弟開開眼才是。”
莫磐笑道:“一定,一定。兩位兄長整日與名師為伴,於書法上定是造詣非凡,不知兩位兄長可願意教我?”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