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哎呦,將軍這是忙完了?咱家就等著您呢,您若是忙忘了,咱這就開始吧?”
賈赦在一眾爺們女眷的瞠目結舌中草草行了個禮,隨意道:“您隨便,何必勞心勞力的等我?”
這天官笑道:“沒您這的當家人在,這旨如何宣得?陛下知道了,咱家有幾個腦袋夠砍呢?”
不管旁人是如何,只賈政,他一臉便秘的聽了將賈元春賜給四皇子為側妃的聖旨,眼看著賈赦隨手將聖旨交給賈珍,而不是他這個親生父親接過聖旨去供奉在祖宗牌位之下。他的臉色乍青乍白,羞憤的只願就此昏厥過去才好,只可惜,他的身體可比他那早逝的兒子好多了,只能無比清醒的看著賈赦帶著賈璉和賈珍去應酬天官,而自己,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站在原地呆住。
賈母嘆息一聲,對賈政道:“老二,你過來扶著我,咱們回內院。”
賈政險些哭出來,過去扶住賈母的胳膊:“母親。”
賈母拍拍他的胳膊:“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賈元春被欽賜聖旨,正經給了四皇子做側妃,而不是一個口諭隨意指給四皇子了事,足以說明宣正帝的看中和褒獎。以後,四皇子繼位登基,賈元春至少是個妃位,得寵的話,貴妃也是使得的。
這無緣無故的,賈元春為何有如此臉面?賈政只一心的在府裡聽那些個清客相公奉承,賈赦在外頭做了什麼事,恐怕他都一概不知,怕是還在做當家老爺的美夢呢!
等送走了天官,賈赦一搖三晃的去了賈母的榮慶堂,打算問個安就回去喝喝小酒,慶祝一下。
榮慶堂裡擠擠挨挨的一堂,都在等著他呢。
賈赦一瞧,樂了:“喲,都在呢?不去忙活著置辦酒席,請親朋好友們來慶祝慶祝,乾坐在這裡幹什麼呢?”
賈母用柺杖敲了敲地板,板著臉問他:“你不聲不響的做下這些事來,也不與家裡說一聲,你心裡可還有這個家沒有?”
賈赦無奈了,他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下來,長舒口氣,懶洋洋道:“母親您這話說的,我這心裡要是沒有這個家,今日天官能上門來宣旨?璉兒能有個正經差事?”
王夫人不忿道:“天官能來府裡宣旨,那是我哥哥幫著周旋,元春侍奉有功,她該得的,與你有什麼關係?!”
賈赦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憋死自己,他一臉的不可置信,問賈政:“老二,你不是也這麼想的吧?如此蠢話,不是你交的吧?”
賈政滿臉羞憤,扭頭不理他。
賈赦問賈母:“母親,這話,您來評評理?”
賈母只兩隻眼睛盯著他,故意不說話。
賈赦卻誤會了,以為賈母也是這樣想的。
賈赦突然覺得有些不認識他的這些至親了,也突然就明白了莫磐死活不願意跟賈家結親的緣由。有這幫腦子不清楚眼睛糊了屎的親家,當真是上輩子不行好,這輩子討債來了!
要他自己摸著良心來說,他也不願意結這樣一門親呢。
王夫人見賈赦被她問住了,不由洋洋得意起來。
賈赦砸砸嘴,對賈母道:“母親,眼看著新皇就要登基了,新皇入住宮闈,新皇后主持中宮事務,宮裡的老人們必會恩赦早早放出來與家人團聚的,原先宮裡的那些老人們,這些年兒子也沒斷了供奉,兒子想著,不如就趁著這次中宮換位,都讓他們出來,與親人天倫團聚,也是咱們積德行善呢?”
賈母聽了,都沒過腦子,便一口否決道:“不行!”
賈政和王夫人則是聽的雲遮霧繞的:宮裡的老人?咱們家竟然在宮裡還有老人?難道是父親當年留下的?我怎麼沒聽說過?
賈政兩口子滿眼期冀的看著賈母,心裡都想著,若是宮裡有老人,那麼元春在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