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日,期間不要與女子同房,四十九日之後,哥兒就可痊癒了。”
其實她想說七天的,但她想著這位哥兒不是個坐的住的,大冷天的下雪都能到處亂竄,為面他再胡鬧把自己的魂兒給丟了,她就乾脆說了個吉數,好讓他乖乖呆在房裡養著,等養的油光水滑了,再出去就沒事了。
咳,她都是為著小施主的身體著想,可不是在打誑語,阿彌陀佛!
眾人都沒有注意到她那一瞬間的磕絆,而是把心思都放在了她的下一句:不要與女子同房。
眾人看看賈寶玉的小身板,這才幾歲?就能……乖乖了不得,這可是個天賦異稟的!
賈母王夫人心下一沉,具都想起了方才淨言師太棄襲人而選晴雯的事,王夫人看著襲人的眼睛幾乎能射出刀子來。
懷寧郡主笑道:“既然哥兒已經好了,老太太,咱們是不是該說正事了?”
正事?什麼正事?
賈母以為懷寧郡主說的是賈寶玉冒犯林黛玉的事,就致歉道:“寶玉這孩子,還是一團孩子氣呢,說話也沒個規矩,小孩子間起些口角也是有的,如今他也受到教訓了,郡主大人大量,原諒則個。”
懷寧郡主笑笑,對賈母道:“老太太誤會了,我對府上的哥兒是沒意見的,林家姑娘還小呢,又在孝期,他能說什麼沒規矩的話跟個小姑娘起口角呢?無非是你有的,我沒有,我有的,你沒有!不當什麼的。”
賈母疑惑的看著她:那這正事是說什麼呢?
懷寧郡主輕笑道:“老太太,您忘了,如今您那後院,還封著呢。”
賈母心裡一突,臉上的笑差點沒掛住。
是了,小孩子間說說渾話算什麼,最要命的是,人家小女孩好好的住在府裡,夜裡居然有人喊打喊殺的砸門,別說是個幾歲的小姑娘了,就是這事發生在她這老婆子身上,恐怕也得嚇出個好歹來。
半夜砸親戚人家的門本來就是說不過去的事,更何況這個親戚還只是個小姑娘,這明顯就是奔著欺負人家去的,不僅說不過去,還是結仇了。
賈母此時心裡已經恨死王夫人了。
她憂心問道:“郡主的意思是?”
懷寧郡主笑道:“您老也瞧見了,我那肉疙瘩,跟林丫頭投契的很,兩人各自住在兩個府裡也沒個消停,成天介的讓下人跑來跑去的傳話送東西,成個樣子什麼樣子?這滿府的人,成日裡也都不用幹什麼了,竟只撿著他們兩個小人兒的活計幹就行了?!”
笑了笑,懷寧郡主又道:“也不知道兩個小人兒有多少話要說,有多少知心的東西要送,我就想著,這快到年節了,府上人手實在不足,更沒空沒精力管我那小子,就乾脆接林丫頭到我那府上住上一住,兩人住在一起,有什麼話就讓他們自己去說,有什麼東西,就讓他們自己面對面兒的去換,豈不便宜?”
賈母心中一凌,終於知道懷寧郡主今日這般大的陣仗是來做什麼的了:她這是打著接走林黛玉的主意呢。
怪不得,她來了這半天的功夫了,就只忙著跟她說客氣話,半點都不提看林黛玉的事,這都要接走了,還看什麼看?回到自己府裡,怎麼看不是看?
呵,郡主府會缺人使喚?人家這是為了接走林黛玉找藉口呢!
而那到現在都還封著的院子,就更是明晃晃的證據與威脅。
賈母想要拒絕。
她是林黛玉嫡親的外祖母,她今日若是放走了林黛玉,還不知道外頭的人要怎麼傳呢!為什麼有嫡親的外祖母家不住,偏要到個不是親戚的人家住?聽說的人不得戳她的脊樑骨呢?
似是知道賈母要拒絕,懷寧郡主又笑道:“方才老太太說府上哥兒還一團孩子氣的話可是太謙虛了,他小小年紀就已經能為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