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商人有趣,說話條理分明的很,還文縐縐的,倒不像是關外人,像關內人。”
斯文商人心下一突,就聽黃梓越不耐煩道:“行了,我知道了,既然是我們夫妻之間的買賣,那這銀子我就收下了,那什麼羊毛狗毛的方子,你們就等我訊息吧。”
說罷,就脫下一件外衣,將滿桌子的銀子都呼啦在外袍裡,胡亂一卷,就要離開。
有人想攔,嘴裡說道:“方子還沒有呢”
斯文商人攔住這人,對黃梓越道:“咱們相信黃先生的為人,銀子就先給黃先生,還請黃先生務必將方子帶來,我等靜候先生佳音。”
黃梓越冷哼一聲,就離開了。
等黃梓越走了,有人就問斯文商人:“連帶著銀票,這可是幾萬兩的現銀呢,他若是一去不返了,咱們要該如何呢?”
那個斯文商人就笑道:“那倒好了,他若真的一去不返了,咱們就打上城主府,問財神爺要個說法去,眾目睽睽之下,看他要不要把那方子交出來?”
那人一想也是,又問:“那忽勒爾,您要如何呢?”
斯文商人撇撇嘴,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來,嘲諷道:“都是個廢人了,還能怎麼辦?就讓財神爺給咱們養著吧,我看他日子過的挺好的,比咱們還好呢,哼!”
又等了一會子,有人來送信:“咱們親眼看著這個姓黃的進了城主府的角門,迎出來的是吳夫人身邊常跟著的一個丫鬟,姓黃的跟那丫頭拳打腳踢的,可見是真的惱了。”
斯文商人笑道:“惱了就好,惱了才能有作為。”不枉他前前後後布守兩個多月坐下這樣一個局。
被拳打腳踢的杏兒給拳打腳踢的黃梓越送上解酒茶,說道:“這樣晚回來,也不說先送個信兒,白讓人焦急。”
黃梓越笑道:“做戲呢,總是要做足了的,方才沒打痛吧?要是傷了哪裡,自己去拿藥塗去。”
梅兒就笑道:“我瞧著給她塗。”
杏兒也笑道:“我穿著大毛衣裳呢,姑爺就輕輕的推搡了幾下,都沒跌倒,哪裡就痛了?”
黃梓越笑道:“沒傷著就好,唉喲,想我也是個從小讀書長大的斯文少爺,現在竟然也要學著那些個大老粗酗酒打丫頭,唉,我這回犧牲可是大了,等你們姑娘回來了,可得要她好好的補償我。”
他這裡剛說完,就聽外頭一個婉轉爽利的女聲笑道:“你又做了什麼犧牲了,還要我補償?”
杏兒和梅兒上前掀簾子,進來一個穿著大紅斗篷帶著觀音兜帽的美人進來。
黃梓越忙上前迎住,給她解斗篷,問道:“你這是從大哥那裡來?外頭可是又下雪了?”
吳妍吸鼻子,問道:“你這是又去喝酒了?剛下,一下就是鵝毛大雪,得虧你回來的早,今天又是跟哪個大商賈喝酒去了?”
黃梓越捧給她一杯暖茶,笑道:“今日我可是有大收穫,等了了這回,我以後再不喝了,我真怕來一趟西北,回了京城就成了個無酒不歡的酒鬼了。”
吳妍一聽,笑問道:“問出來了?他們要什麼?”
黃梓越笑回道:“洗羊毛的方子。”
果然如此!
吳妍不屑道:“這幫子外族人賊心不死,竟把主意打到咱們身上來了。”
黃梓越卻是要為外族人說一句:“這可不是三瓜倆棗的好處,靠著這一道方子,就能在邊關建一座雄偉的城,誰不眼熱?尤其是草原之上,牛羊遍地都是,有了這洗羊毛的方子,那就是遍地黃金,他們就是不吃不喝不要自己,也得打聽出這方子呢。”
“你看,我錢都收來了,十幾萬呢,你說怎麼辦吧?”
吳妍笑道:“我早就跟大哥彙報過了,這些天接觸你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跑